“那這麼看來,他還對自己的老婆孩子手下留情了?”小許冷哼道。
“不見得。”我搖搖頭,往別墅的大門走過去。
我走到了門廊前麵,很快在上麵的台階上裏發現了端倪。
“這上麵刻著金光神咒,如果鎖鬼陣沒有把他老婆孩子的魂魄鎖住的話,這個金光神咒是驅鬼的,他老婆孩子常年被他封在水井裏麵,沒有什麼能力,這個金光神咒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簡直太不要臉了!”小可和小許氣的異口同聲。
“可能還不止。”
我抬起頭來看著門廊的上方,果不其然我沒猜錯,這上麵貼著黃色的符紙。
我每道符紙都看了看,符紙上的內容不一樣,但是核心都差不多。
不是驅鬼就是辟邪。
“他還真是重重關卡呢!”小可握緊了拳頭:“這麼說來,我都懷疑他老婆孩子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了!”
“有不有關我不知道,但是他非常心虛。”
幸虧我提前來這裏看了一下,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冒冒然帶著阿真他們來,他們那麼虛弱,恐怕第一關就過不了。
我們正在說著,突然門打開了,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們避之不及,和那個人打了個照麵。
是個女人,保姆模樣,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嬰兒,看到我們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你們怎麼跑到家裏麵來了?”
小可著急的時候特別有急智,而且我們也事先有準備。
他頓了一下就對那個保姆說:“我們是市博物館的,上次林先生是不是給我們博物館裏麵捐贈了一筆善款?”
其實他一毛錢都沒有捐贈,不過保姆也不知道,她茫然地看著我們說:“大概是吧。”
“博物館給林先生送了一點紀念品,這裏還有博物館的免費參觀券,送給你。”小可說著就把手裏的東西塞給了保姆。
我保姆可能有點貪便宜吧,說是給她免費的參觀券,她就有點高興,拿在手裏麵看了看,臉上有了些笑模樣,在門口側開了身子對我們說:“那你們就進來喝點茶吧,不過林先生不在。”
我們假裝客氣著走進了林家,走進去之後就覺得有點熱。
我們脫了鞋,腳踩在地麵上也是熱乎乎的,都有些燙腳。
我們問保姆:“家裏麵怎麼這麼熱?”
保姆把孩子放在搖籃裏,轉身去廚房給我們倒茶。
“林先生說現在是深秋,馬上就要冬天了,孩子年紀小怕她著涼,所以提前就把暖氣都給開起來了,的確是有點熱,我在家裏都穿著短褲短袖呢!”
我仔細一瞧,這才留意到。
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我們都是長衣長褲,還穿著外套馬甲,而保姆的確就穿著短袖和短褲,還光著一雙腳。
這裏那麼熱,不穿少一點真扛不住。
但是我卻不覺得是為了給孩子保暖,就算保暖也不是這樣的暖法。
我想應該因為阿真他們是被火燒死,所以他們應該很怕熱氣。
林深彬故意把家裏的溫度打的那麼高,就算他的老婆孩子突破了層層關卡進到屋裏來,也會熱的吃不消。
保姆挺客氣的,讓我們在沙發上坐下來,還給我們倒了茶。
我端的茶杯在客廳裏麵張望,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正對麵的一麵牆上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上麵畫的是一個金燦燦的太陽,本來屋子裏就熱,又看著這麼一個太陽,仿佛那個太陽變成了真的,正賣力地散發著熱氣。
我都淌汗了,扯了扯衣領又看向別的地方。
這屋裏的陳設都是金光閃閃的,而客廳裏的布局也令人非常的憋悶,我起身在屋子裏麵走了一圈。
這個布局是很旺火命格的人,其他命格的人常年住在這裏,恐怕有點招架不住。
所以縱觀全屋,這裏都體現了一個字。
火,明的火暗的火,到處都是火。
還有鑲嵌在牆壁上的一個大壁爐,雖然現在還沒有到燒壁爐的季節,爐子也沒點燃,但是爐麵上有一塊隔板,隔板上是那種假的火苗,看上去有一種很多木炭在熊熊燃燒的樣子。
我想小真他們看到了一定會很害怕的。
那個林深彬的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明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是被火燒死,卻把整個家都布局成火燒火燎的感覺。
網民沒有冤枉他,的確是他把阿真他們封在了水井裏。
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解恨。
正在這時搖籃裏的孩子哭了光顧,趕緊抱起她哄著,我就順口問了一句保姆。
“她叫什麼名字呀?”
“哦,她叫燦燦,大名叫林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