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段煜麟跟我約好了晚上去芸汐那裏,但是我要先解決阿真的事情。
芸汐情況早一天晚一天都沒什麼區別。
就這麼看來,段煜麟比林深彬要好很多。
不過人與人之間是不能夠比較的。
晚上午夜12點,我跟小可和小許約好了帶阿真他們去見林深彬。
半夜小許他們來接我,我帶著那把黑傘跟他們一起去了林深彬的家。
這裏對阿真來說是陌生的,這是林深彬的新家。
我把他們從黑傘裏放出來,他們站在花園門口仰著頭茫然地往裏麵看。
小男孩天真地問媽媽:“媽媽這裏是我們的新家嗎?以後我們就住在這兒?”
阿真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牽著他們的手走了進去。
花園籬笆不算太高,我們不能像阿真他們那麼便捷,直接可以進去,我們隻能爬牆頭。
翻過牆頭,阿真他們已經站在門口了。
我朝門裏揚揚下巴對她說:“林深彬就在裏麵,你們可以進去見他,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老婆孩子,我怕你看到會受刺激。”
阿真含著眼淚搖搖頭,小許和小可問我:“我們進去嗎?萬一阿真他們有什麼危險怎麼辦?”
我也想進去,但是怎麼進去呢?
阿真他們是鬼魂,可以穿牆而過,來去自由,可我們怎麼辦?
剛才可以翻牆頭,現在大門緊閉,連門下都沒有縫隙,變成小蟲子都鑽不進去。
阿真說:“你給我的死人骨頭,我可以碰到實物了,這樣我先進去幫你們開門。”
她說著,身影就隱在了門裏。
小可看到了居然有些羨慕:“做鬼也不差,至少想去哪就去,就像茅山道士的穿牆術一樣。”
“那讓給你做,你做不做?”小許懟他。
“不做不做。”
兩人正在鬥著嘴,隻聽到大門哢嚓一聲,阿真從裏麵把門打開了。
我們手輕腳地進門,又輕手輕腳的把門關上。
裏麵還是很熱,孩子立刻對阿珍說:“媽媽我好熱,我好難受。”
“我去開窗。”小可說。
我讓阿真他們再堅持一下,林深彬就在樓上。
他們跟著我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我緊緊的護著小男孩,讓他不要看到牆上的那幅畫著太陽的畫。
他太小了,能力太弱了,我怕那幅畫的金光會射程沒利劍射在他的身上。
我們上了樓來到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聽到從裏麵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那應該是林深彬他們的臥室。
阿真牽著孩子們走過去,門是關著的,我們在走廊裏麵等著。
阿真剛剛進去沒多久,就就帶著孩子們跑出來了,她的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轉。
我知道她看到了林深彬和他的新歡正在睡覺。
“沒想到,”她傷心地捂住了嘴:“他真的結婚了。”
剛才阿真還不相信事實,現在眼見為實,知道我們沒有騙他們。
“爸爸不要我嗎?”小男孩傷心地哭起來,其他兩個女孩子也跟他抱頭痛哭起來。
他們正傷心地哭著,忽然從房間裏麵傳來了動靜。
哦,應該是現在一般的人都能見到阿真他們了,那他們的聲音活人也能夠聽得見。
林深彬想必是聽到了他們的哭聲。
果然他的聲音一驚一乍的在房間裏麵響起來:“是誰?”
把他的新歡也驚醒了,新老婆從他身邊坐起來:“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你最近壓力不要那麼大,別管網上的人怎麼說。”
“做噩夢了,我夢到了阿真他們就站在我們房間門口哭。”林深彬的語氣都在顫抖。
聽到他這麼說,阿真哭得更厲害了。
聽到這裏,我不知道林深彬的語氣裏麵有沒有幾絲思念和憐惜,但是忽然他話鋒一轉。
“我怎麼會夢到他們呢?難道是我們那個大師給我布的陣沒效果?”
“不會的。”新老婆安慰他:“大師很厲害的,再說他給我們布了陣,又貼了符紙,幾管齊下的,你放心,那個死鬼是不敢進來的,再說你不是把他們封進進水井裏麵了?”
“前幾天聽說有人去搬水井蓋,我真擔心把他們給放出來了。”
“不會的,你放心吧。你請了大師來念經,把他們鎮在水井裏,就算有調皮的孩子把井蓋推開有什麼用?”
還真的是他做的,他真是又惡毒又不要臉。
大女兒聽懂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爸爸,你不要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