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現在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去哪了?去轉世投胎了嗎?”
我哥點點頭說:“是的,她已經走了。”
她走的這麼幹脆?
我再瞧瞧我哥,看他眼睛有點腫,眼眶也有點紅,應該是昨天晚上哭過的。
看到我哥的樣子,我也有點難過。
我捏捏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可不是棒打鴛鴦,隻是人鬼殊途。你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我知道了。”我哥勉強地跟我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說:“快點去刷牙洗臉,別整天遲到。”
“我哪有整天遲到?”我嘟囔著。
我再偷偷觀察一下我哥的神色,雖然他氣色不太好,但是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痛不欲生,那這樣我就放心了。
“哥。”我又說:“其實我覺得梁婉月真的挺好的,她能照顧你,而且她還特別渴望家庭。”
“我知道了。”我哥往廚房外麵推了我一把:“怎麼小小年紀就像個媒婆一樣,早知道我當初就不送你去念大學了,幹脆你直接去當媒婆算了。”
我哥還會開玩笑,就說明他的心情暫時還沒那麼糟。
“那你和梁婉月還是可以發展發展的對不對?”
我說完了,小心翼翼的看我哥的神色,他這次居然沒有抗拒。
我心裏大喜,看來這事有門。
我喜出望外,跑出了洗手間去刷牙了。
我在洗手間裏麵偷偷給梁婉月打了個電話,她應該在忙碌,氣喘籲籲的。
我跟她說她的紅燒肉好吃極了。
她笑著說:“喜歡吃我下次再給你們做。”
我剛準備說那你現在就來呀,但是她說完了忽然語氣低沉了下來:“還是算了吧,我一個寡婦不好總是往你們家跑,打擾你們。”
“哦不,婉月姐,你得經常來,我們都喜歡你來我們家。”
“不是都吧,隻有你和妮妮喜歡我來。”婉月苦笑著說。、都怪我哥,前段時間對人家太冷淡,都傷了梁婉月的自尊心了。
“不不不,婉月姐,其實我哥也很歡迎你來的,隻不過你知道他那個人老光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所以啊他對這方麵特別木訥,一點都不會討女人歡心,我都快愁死了。”
“是嗎?”梁婉月的語氣有些鬆動。
“真的真的真的,婉月姐,你快到我們家來吧,我哥今天休息,他一個人在家呢,如果你覺得跑來跑去麻煩的話,那你幹脆住我們家得了,反正我們家的房子也很大。”
“你這孩子說啥呢?”梁婉月被我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忍冬”我哥在那邊喊我吃飯了:“快一點,你還在洗手間裏麵幹嘛?”
我趕緊跟梁婉月說:“那婉月姐就這麼說好了,你等會就來!”
我掛掉了電話走出了洗手間。
以前我哥不喜歡梁婉月,那是因為有那個阿桃,現在阿桃已經走了,他們兩個都是單身,經常在一起相處,那總會建立起感情的。
所以我相信假以時日,我哥和梁婉月一定有戲。
想到這裏我就放心了,開開心心的去上班。
我剛剛走到博物館門口,小可和小許就從角落裏麵衝出來,嚇了我一跳。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說:“你們是不是自從見過幾次鬼,現在自己也變成鬼了,神神叨叨的。”
“我們不是有意嚇唬你的。”小許說:“這幾天我們總覺得博物館裏麵怪怪的。”
“什麼怪怪的,我看是你們整天神神叨叨。”
“是真的不對頭。”小許說:“我們今天巡視了一下博物館,發現很多東西都挪動了位置,葛室長還來問我們,說我們是不是修複完沒有放好,還臭罵了我們一頓。”
“我也感覺到博物館一直不太對口,不是這兩天才不對頭的。”小可也說。
“好吧,等我換完衣服帶我去看看。”
換好衣服我跟小許他們去博物館巡視。
他們指著展示窗裏麵的一個一麵銅鏡說:“你看那個鏡子,是不是挪動了位置?上次我們明明放在那兒的,現在怎麼放在這兒了?”
我向裏麵看過去,隻看到一個穿著紅色紗裙的女人正坐在凳子上,對著一麵銅鏡梳妝打扮。
難怪會被挪動位置,原來有個女鬼正在照鏡子。
我沒作聲,他們倆雖然見過幾次鬼,但是膽子還是小的像針眼那麼大。
我問他們:“還有嗎?”
“有有有,你看那幾塊玉佩,原來也不是放在那兒的。這個管區是我和小可我們兩個負責,昨天我們兩個誰都沒動,那這個玉佩怎麼從這裏跑到那兒去了?”
“呀!”小許忽然一驚一乍的叫起來了:“那個玉佩在動,你們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