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兒子有多喜歡你我是知道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昨天晚上跑過來跟我說,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季忍冬,你應該慶幸我兒子這麼喜歡你。
這個機會對你來說難得,這世上隻剩下一顆七竅玲瓏心,就在他的胸膛裏,而世上也再沒有第二個降龍木,如果你要活下去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把心髒給你,如果你要死的話他也活不了。”
我的腦袋嗡嗡響,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要段煜麟的心髒。
事到如今,我隻能說出最狠最毒最絕的話。
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到他放棄自己的生命,讓我帶著他的心髒活下去?
我做不到呀。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對段煜麟說:“我現在就告訴你,就算你把你的心髒給我,我也不會喜歡你。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秋水。我很喜歡他的,剛才你爹要用秋水的三根尾巴來換天珠,換我師父和師叔的命,我都沒答應。連我師叔和師父的分量加在一起都沒有秋水在我心中的分量重,所以更別提你了,說不定你這邊把心髒給了我那邊,我就和秋水卿卿我我。”
段煜麟目不轉睛的看著我,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令我抓狂,一點都沒有妒忌和受了刺激的感覺。
他說:“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最好了,你忘了我,開開心心你自己的人生。”
他在說什麼?
我的腦袋快要痛死了:“段煜麟,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氣的跺腳,像一個潑婦一樣指著他的鼻子:“你以為你是活雷鋒啊,你以為你五講四美三熱愛就可以長生不老?現在是你爹要用你的心髒換他的長生不老。現在是我嫌棄你,我不喜歡你,我根本不會用你的心髒,你聽明白了嗎?你在我們心中什麼都不是,我要是你.……”
“我就活下去,記季忍冬!”他忽然打斷了我的話,他的黑瞳特別的黑:“忍冬,你聽我說。你仔細想一想,這一切也許就是注定。”
“什麼注定?”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十幾年前你的心髒被我爸爸拿走了,十幾年後我胸膛裏的心髒換給你,你說這是不是注定?這是我們段家欠你的,你就拿去好了,不用想那麼多。我知道你喜歡秋水,不喜歡我,沒關係,如果你能和秋水在一起,我祝福你幸福快樂,如果不能的話,那我希望你找一個對你很好的男朋友,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的鬼心啊,我們兩個又沒什麼關係。”
我尖著嗓子衝他大叫:“我以後過得怎樣關你什麼事情,你要把自己先活著才對。”
我拚命的向段煜麟伸出手,但是我拽不到他,我的手在他的身體裏麵空蕩蕩的滑過去。
我筋疲力盡地靠在了牆上:“段煜麟你不要犯傻,你犯不著為任何人放棄你的生命。你更犯不著為了一個壓根就不喜歡你的女孩子放棄你自己。”
“說了是我們段家欠你的。”
他神經,,我跟他說不明白。
段關山冷冷的看著我們,他手中的匕首已經觸碰到了段煜麟的脖子上,再使勁一點,刀尖就會紮破皮膚,血就會奔湧出來。
“季忍東,我再給你三秒鍾的時間,我現在還是倒計時,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決定的話,我立刻要了他的命,三,二,一。”
就在他一字喊出來的時候,我拚命大叫:“不要!”
段關山的手及時的停住了,我大汗淋漓的看著他。
他的唇角漸漸升起了一個成竹在胸的笑容。
“季忍冬,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意見。”
“不要。”我喘著粗氣好:“我答應你,你現在不要傷害他。”
段關山挑了挑眉毛將匕首收了起來:“早這樣就好,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那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把天珠給我,段煜麟的心髒和你師父和師叔的命,你都能夠救了,明白嗎?”
“那你現在告訴我他們在哪裏,我要看到他們確實活著,我才會相信你。”
“好,沒問題。”他又向木屋的深處走去,這個木屋看起來不大,但是沒想到裏麵卻那麼深。
他在往地下室走,我跟在他的後麵,越往下走陰氣越重。
走著走著,段關山停下來了。
前麵一陣光明,我驚愕地看到了我師父和師叔兩個人正在麵對麵的席地而坐,閉著眼睛。
十幾年沒見,我師父的頭發和胡子全都白了,而我師叔好像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師父,師叔!”我叫著向他們撲過去,然而一道無形的門將我重重地擋住了,我跌倒在地上,鼻子被撞了一下,暖暖的鮮血嘩的一下就從我的鼻腔裏麵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