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沒好氣的抖開她:“可不就是我,還能是誰?你這小丫頭片子,啥時候眼神還不好了?”
“呀!”妮妮一把抱住了師父開心的在原地轉了個圈:“你真的是馬道士呀,不過你是人是鬼啊。”
說著她就去掐我師父的臉蛋:“難不成你還真是個人?”
“我不是人是啥?難道是個鬼?”師父他們哭笑不得。
妮妮一驚一乍地叫起來:“馬道士,你們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妮妮開心的都要原地翻跟頭了,忽然她抱著我師父的腦袋,在她的臉頰上猛的親了好幾下,這把師父弄了個大紅臉,急得連連跺腳:“你這個孩子,你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你以為還是小時候七八歲呀?”
妮妮感興趣的盯著師父的臉,師父摸摸他的臉頰說:“看啥呢,我臉上有字啊?”
“你臉上倒是沒字,可是馬道士你為什麼臉紅了?”
“誰來管管吧。”我師父攤著手:“這麼多年來都沒人教這丫頭一些禮儀規矩,啥該做啥不該做。”
妮妮太開心了,她禍禍完師父又去禍禍師叔,抱著我師叔的脖子就又蹦又跳。
師父直搖頭:“這麼大的姑娘了,還這麼瘋瘋傻傻的,真傷腦筋。”
師叔笑嘻嘻的捏了捏妮妮的下巴,嘖嘖稱讚:“這丫頭倒是越長越俊,狐狸就是狐狸,名不虛傳呀。”
妮妮還要跟他們拉家常,師父轉身就往屋裏走:“不跟你鬧了,我的洗澡洗了一半就被你給拽出來了,渾身都是泡泡。”
師父回房間洗澡去了,等他們洗好我們去樓下餐廳吃早飯。
我哥給每個人都煮了一大碗牛肉麵,以前從來沒有覺得牛肉湯這麼香,連師父都吸了吸鼻子說:“這麼多年來都沒吃人吃的東西,現在聞著牛肉湯可真香啊。”
我師叔也喝了一口,豎起了大拇指。
“現在小凱的手藝真不錯呀。”
我哥卻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皮:“早幾年我太不懂事了,天天窩在家裏啥也不幹,都靠你們養活我。”
“現在也不晚啊,”師父笑嘻嘻地說:“我們不在家裏收拾挺好的。對了,小凱年紀也不小了,成家了沒有?”
“沒。”說起這個我可就一肚子氣,我皺起鼻子說:“我哥就這一點不讓我省心,到現在也沒有給我找一個嫂子。”
我哥輕輕拍我一下:“前兩年忙著照顧家裏都來不及,哪裏想著其他的?”
“現在有時間了。”師叔說:“我們都回來了,賺錢養家的事情就交給我師哥吧。”
“憑啥交給我?”
師父喝的長胡子上麵都沾了牛肉湯,我拿了一張紙巾給他,他滿不在乎的擦擦嘴巴。
大家都吃的半飽了,我有些疑問要問師父師叔:“你們被段關山給封在了石壁中,可是沒吃沒喝的,你們是怎麼活下來的呢?”
“也不看他封的是什麼地方,他把我們封在鬼門關,我們陽壽未盡,又是大活人,跑進鬼門關裏,在那種地方我們是不長歲數的。”
“你不會感到饑餓嗎?”
“我們被封住了啊,所以呀,你們年紀都長了我們還沒有。”
“這倒是。”我哥稀奇地看看師父他們:“本來師叔比我年紀大,現在師叔看起來像個小夥子,我卻像個老頭子了。”
“這就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吧。”
我也看看師父的胡子:“可為啥師父你還長胡子呢?”
“這東西可由不得我,我讓它不長它偏長。”
我師父捋捋他的胡子,我哥很開心,大家都很開心,說著說著我哥的眼眶就有點濕潤了。
他特意找出他珍藏的好酒,給我們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妮妮聞了聞說:“這個酒好臭,我不要喝。”
“每個人都喝一杯。”我哥虎著臉凶她:“慶祝馬道士他們回來,以後我們一家人又熱鬧了。”
“要是我爸他們也在就好了。”妮妮揉揉鼻子。
我也是這麼想,如果七叔和薇姨他們都還活著就好了。
我們把杯中酒喝光了,酒好辣呀,我都快辣出眼淚來了,隻有師父咂咂嘴,連連點頭說:“這個酒不錯,好喝好喝,再給我倒一杯。”
我哥給我師父把酒滿上。現在是大清早他們就喝酒,不過我已經習慣了,以前我師父經常一大早就經常會喝一壺。
吃完早飯我們全家人坐在沙發上開始嘮嗑,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師父師叔,你們倆是怎麼被段關山給封在鬼門關的大石頭裏的呢。”
師父端著他的紫砂小茶壺對著壺嘴喝了一口,然後美美地靠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歎了口氣說:“還是家裏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