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捋著胡子打量了一番梁婉月,滿意地點點頭:“嗯,她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好麵相,而且一看就勤勞能幹,不錯不錯。”
梁婉月怪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啥好麵相,我還不是克死了我家男人和我女兒。”
“我來瞧瞧。”師叔也起身走到梁婉月的麵前,仔細地看看她:“把你家老公和你女兒的生辰八字給我。”
“你要這些幹嘛呀?”梁婉月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張小紙條。
她真有心,還把老公和女兒的生辰八字都隨身帶著。
師叔接過去看了看,然後仔細琢磨了一下,挑著眉梢對梁婉月說:“下次別到處說是你克死你老公和女兒的,你老公和女兒的命啊就這麼短,不論你老公娶了誰,還有你女兒投到哪個戶人家,命都不會太長久。”
“這是咋說的呢?”
“他們的八字決定的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有的時候你不得不信命,壽命的長短是跟命運息息相關的,所以啊不關你的事,以後別再說什麼克不克的了。”
提起老公和女兒,梁婉月就紅了眼睛:“不管怎樣我心裏就是覺得對不住他們。”
“那你是個好女人。”我師父結案陳詞,然後又瞟了一眼我哥。
我哥鬧了個大紅臉摸摸他的後頸脖:“你們都看我幹什麼?”
“不看你難道看我呀?”
我哥就是這麼磨磨唧唧的,我覺得人家梁婉月天天往我們家跑,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難道讓人家一個女人把話跟他挑明了說呀。
我朝妮妮使了個眼色,妮妮立刻心領神會,推了推我哥的胳膊說:“凱哥,今天馬道士和師叔都回來了,是咱們家的好日子,那你幹脆喜上加喜。”
“什麼喜上加喜。”我哥白她一眼:“就你小丫頭鬼機靈。”
“你們都在瞎說什麼呀?”梁婉月臉皮薄,紅著臉說:“我不跟你們說了,我今天買了隻雞,剛好家裏人多,那我就做個大盤雞吧,我去廚房了。”
說著梁婉月就一頭紮進了廚房裏,見梁婉月進廚房了,我哥就立刻訓我:“你在亂說什麼呢?你看把梁婉月弄得個大紅臉。”
我還沒說話呢,我師叔就說:“得了吧,小凱,你說人家天天往你這兒跑還給我們一大家子人做飯,你就這麼白白享受人家的勞動力,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說不過去,那要咋說?”
我看我哥還在搖擺不定的樣子,我就來氣,難不成他心裏還在想著那個女鬼?
“哥。”
我還沒開口說話呢,我哥就猜到我要說什麼了,他立刻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是把她超度了嗎?我又不是神,還能把她給變回來。那婉月姐呢,如果你真的對人家沒意思的話,那幹脆你也別耽誤人家了,你就跟人家說清楚吧,省得她見天就往我們這跑,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們大家七嘴八舌的把我哥說的埋下了頭,他哼哼唧唧地說:“好了好了,我心裏有數。”
“你有一個啥數。”我看我哥這磨磨唧唧的樣子就生氣,當時我重病都快要死了,逼我哥和梁婉月說清楚他都不幹,現在更不知道他磨磨蹭蹭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當時我是跟梁婉月誇下海口說我哥對他有意思,結果現在拖拖拉拉的拖到現在。
我越想越生氣,不跟我哥說就轉身回房間了。
我正在房間裏麵生悶氣呢,有人敲我的房門,我粗聲粗氣地說:“誰呀?幹嘛?”
“誰你說我們家裏平時還有誰會敲你的房間門才進來的?”我聽到了我師父的聲音沒錯,除了我哥會敲門以外,妮妮進我的房間從來不敲門。
師父在我的房間裏麵轉了一圈:“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
“師父,我一直覺得你們會回來,所以家裏什麼都沒有變,當初家裏那麼困難都沒有把這大房子賣了,我們就是覺得你們肯定會回來的。”
師父捏了捏我的鼻子:“忍冬,你這個小丫頭長大了,嘴巴也變甜了。”
我朝我師父咧嘴一笑,說著就想去抱他,嚇得我師傅趕緊躲開。
“幹嘛呢,忍冬,你現在已經是大姑娘,可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我好歹是個出家人。”
“忍冬,他不讓你抱,我讓你抱。”師叔笑眯眯地推門進來:“他就是一個老古董,老的都要上鏽的那種。”
“去去去哪裏都有你的事,我跟忍冬說會話,有你什麼事?”
“我才沒興趣聽你說話,我是問忍冬有沒有爽膚水。”
“你一個大男人,用什麼雪花膏?”
“不是雪花膏,是爽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