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冷風也是寒入骨髓,兩輛車一黑一白,黑色邁巴赫發出低低的震動如同他的主人像這暗夜帝王。
“我做事要你插嘴?”亓官澈冷冷的視線看向他,狹長的眸子迸發出危險的氣息。
顧伯言聲音清冷帶著疏離,“別忘了,親手推開她的人是你自己,她現在不想看見你,請你在我們麵前消失。”
一句我們徹底惹怒了亓官澈,幾個字陰冷的從牙縫中溢出:“確定不開門?”
他發動引擎準備踩油門。
顧伯言看出他的衝動,大聲喊:“你是個律師,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早就不是了。”他淩冽的啐了一口冷氣,語氣傲慢。
“再不下來我連他一起撞死!”
寧落淺眉心皺了皺,給顧伯言一個安心的眼神微微顫顫的下車。
隻見男人眼底帶怒火,快速下車一把扯過寧落淺,大力的抵在車的引擎蓋,硌的她眼淚都要疼的冒出來!
“誰讓你跟他見麵的?”亓官澈俯身狠狠攫住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
寧落淺咬牙用手撐著引擎蓋,壓製住胃裏的翻湧和腰上的疼痛,迎視他眼底的波濤,冷冷的嗤笑:“我跟誰見麵不是我的自由嗎?怎麼你囚禁我囚的還不夠?”
他放低了嗓音,隨著說話逐漸冰冷,“你還是我亓官家的人,別做你不該做的。”
“比起你做的,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事到如今她不想解釋了,失望透頂心也早已麻木。
當初發誓是他,違背誓言的也是他,說不愛就不愛,說愛就必須讓自己愛他,哪有這樣的道理?
太累了,她想忘記這一切,不說開始新的生活,隻求能忘記他。
亓官澈忽而探手圈過她的細腰,霸道的往懷裏一帶!
他如鷹隼般犀利深邃的狹眸在黑暗裏隱隱發出迫力,聲音沙啞,“有些事我可以做不代表你也行,離婚?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沒有任何預兆對準她的唇狠狠壓了上去!
另一輛車內一道目光變得幽深。
“唔……”她絲毫沒有料到會這樣,頓時心裏都是被侮辱的憤怒,掙紮的要逃離。
良久,亓官澈感受到懷裏不再掙紮,鬆開了她。
“啪!”隨即而來的是巴掌。
他可以打可以罵就是不能侮辱她,顯然他就是想折磨自己。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一臉陰沉邪笑,“現在你還要跟他回去嗎?”
“對!”寧落淺扯著嗓子喊,不爭氣的眼淚滑落。
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樣子亓官澈的心髒猛地漏拍幾下,失神的空隙間寧落淺掙脫開那個曾經依戀的懷抱。
滿心歡喜到心如死灰。
他連忙從後麵摟住她,鼻尖在她頸間吸允著熟悉的清香,他見過她傲嬌、困擾、尷尬、羞赧、不甘和害怕的樣子,獨獨沒見過她這般傷心欲絕。
亓官澈大腦突然不受控製,連忙解釋,聲線微顫:“我要說那女人肚子裏的孩子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隻是為了氣你……你信嗎?”
寧落淺像提線木偶般動也不動,聲音緩慢,“我一直在問自己,愛你的底線是什麼……”
“你不信我?”他眼底掠過一抹傷痛。
“亓官澈,我知道你和我結婚是無奈之舉,所以……你帶不同的女人回家我都可以原諒你,你和她發生關係,我也可以當你一時衝動……或者哪怕你愛過她,我都不會怪你。”
“可是……我再愛你……都不能沒有底線!”她哽咽著嗓音,眼底氤氳著的霧氣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看著臉上滿是淚痕的她,心髒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扯住,扯的生疼。
她深吸了口氣,聲音不鹹不淡,“明天……我讓人擬好協議送過去。”
她不著痕跡的抽出手,與他背道而走。
“淺淺……”
亓官澈的聲音及低,不知道是因為路燈的原因,他的臉慘白慘白。
沒有腳步聲,沒有追上來,沒有任何的挽留。
真的結束了吧,眼淚無聲的掉落,早知道就不該強迫彼此的,終究是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