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妍熙就來到了梅園。
她倒是很知道莽爺的作息規律,每天六點鍾起床,喝一壺茶,然後練太極,八點鍾準時在這裏跟辛安下棋。
李妍熙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鬱悶的道:“事情就是這樣,其實昨天我已經要拿下範離了,但是誰又能想到,突然來了一個督查,把九戒給抓走了。”
“嗬,不得不說,九戒這小子還真是可以。”辛安倒是一笑,他的黑子整個局麵上看已經取得了巨大的攻勢,再有五手棋就能贏,因為他心情不錯。
“辛爺,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妍熙,你還是太嫩了。”辛安倒是笑笑,“我且不說別的,就說方圓十裏之內都是莽爺的地盤,從沒有督查敢來這裏,那督查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你是說……你是說是九戒早有準備,或者根本就是他叫來?”
“除了這個解釋,你還有更好的看法?”
“這,這……辛爺,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九戒,但是他似乎對我全無防備,還,還……總之,我下次一定能夠‘睡’服他。”
“不是你小看了範離,是連我也沒想到,竟然又被這個家夥騙了。”莽爺把白棋往桌麵上一扔,怒氣衝天的說道。
“哎,每次一到關鍵時候,你都找個借口不玩,跟你下棋……我也真是夠了。”辛安翻了翻白眼。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下棋?”莽爺看了一眼辛安,“昨天他跟我品茶論英雄的時候,說出了那麼多房中術的做法,我以為派出妍熙,必然能夠一錘定音,看來……哼,妍熙,你的便宜已經被他占盡了吧?”
“沒,沒有。”李妍熙低下頭,該死的範離,姐姐和你杠上了。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不過這樣倒是也好,跟九戒保持良好的關係,不要跟他交惡,就是你這一個月的命令,出去吧。”莽爺點點頭。
“是,莽爺。”李妍熙走了出去。
王莽在棋室內來回踱步,微微的搖頭:“看來的確是誤會九戒了,剛開始我以為他是侯震的急先鋒,跑到我的地盤上試試水的深淺,現在看,連我都覺得有些難辦的人物,根本不是侯震能夠駕馭。”
“我說一句,九戒的出現,至少在武力上,讓我感到力不從心。”辛安也是長歎。
“力不從心,哈哈,這些年湧出了不少想要奪取我們地盤的年輕人,哪一個不是精彩豔豔,我王莽又怕過誰?”
辛安沉默。
這些年卻是湧起了不少俊傑,但是都被王莽一力鎮壓。
辛安站起身,背負雙手:“我自問,如果對戰鳳凰,羅刹任何一人,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擊殺他們,但是換成九戒,說實話,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如果你真想鎮壓九戒,我能為你最後出一次手。”
“都到了這般年紀,咱們想要殺人,又怎麼能讓你出手?”莽爺倒是搖頭,他跟辛安骨血都融為一體,自然不會讓辛安去做殺人越貨的事,“第一,王天不能在河洛,就說我說的,讓他去大寧城玩幾天,順便嚴密監視。”
莽爺揮揮手,身後早出現了一個管家。
他負責記錄莽爺的命令:“第二,我聽說吳雄飛進去了,那正好跟官麵的人說說,讓他早一點出來。第三,我們的人多去做一點搶奪吳雄飛、王天地盤的事,證據嘛……都留給陳堯的幸福酒店。”
“是,馬上安排。”管家點頭。
辛安看著管家出去。
這就是莽爺十年前用來對付小霸王的手段,借用別人的力量,消滅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