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陽看著樊嶺山離開，他還有些意外。
急忙給樊嶺山打了電話，卻發現他已經關機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好了共同進退，難道看著張牧之被抓走，他就改變了注意？
不可能啊。
他抽了整整的一包煙，還是決定去探探範離的口風。
尷尬的敲了敲範離辦公室的門，他走了進來：“範總，我剛才看到樊嶺山已經走了，是不是，是不是您派他出去做什麼了？”
範離正在低頭玩手機，不停的點來點去，聽到陳朝陽說話，他頭也沒抬：“哦，你說樊嶺山，他早上的時候已經把手裏的股份三折賣給了小僧，建築公司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了，不離開還能怎麼辦？”
“這，這……根本不可能，我們說好了共同進退！”陳朝陽有些發蒙。
“這有什麼不可能，股份轉讓協議在淩飛雪那，不過她去了督查署，好像張牧之也想明白了吧？”範離終於打完了遊戲，搖頭說道，“王者農藥真的好難啊，你平時的位置是打野，ADC，還是邊路？”
“打野……”陳朝陽下意識的回道，不過想想又覺得不對，這都什麼時候了，誰有心思回答你這種問題，“範總，我，我能不能問問，樊嶺山賣了多少錢？”
“就像是小僧說的，今天三折，多少錢你自己算……來，要不要帶小僧玩一局？你的股份倒是不著急賣。”
“範總，咱們先說正事行不行？說完了如果你能答應，別說讓我帶你玩，就算我重新建立個號，給你充值VIP都沒問題。”陳朝陽咬牙，忐忑的說道，“範總，我有七千多萬的股份，都是銀行貸款啊！我也不要一個億了，您原原本本的把七千萬給我行不行？”
“不行，張牧之的八千萬，小僧才給了他兩千萬，憑什麼你的股份就得七千萬？”
“天啊，範總，你這樣下去是要死人的啊。”
“死的又不是小僧，跟小僧有什麼關係？你再等等，明天就能把你也送進去，到時候去署裏跟小僧再談。”
“範總，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收了別人總價值五百萬的賄賂，而且張牧之被抓走的時候，我已經把錢退還了回去，當初講明白是借的，督查威脅不了我。”陳朝陽咬牙說道，“這樣，我退兩步，五百萬我以加倍的價格補償給公司，再拿出一千萬給範總充值VIP，給我五千萬行不行，真的，算我求你了。”
“你說行不行？”範離反問，“你不要覺得不受賄小僧就沒有辦法治你，真說起來，那些沒有從官方指定的材料商那裏采購，不合規的材料你有沒有份？如果這件事追查起來，你跑得掉？”
“這些就是整個建築行業的潛規，在不影響使用安全的前提下，我們不從官方指定的供應商那裏訂購材料怎麼了？這件事如果真曝光出去，你的建築公司就得支付違約金！”
“是啊，小僧會支付違約金，多少錢小僧都能賠得起，但是這筆錢又得誰來出，應該是你吧？小僧如果執意不要錢，把你送進去，你還能怎麼樣？”
“卑鄙！”陳朝陽真的是有些發懵，其實當初他就是為了給建築公司省一些錢，所以才從別的地方采購了大量的原材料，但是沒想到這反而成為自己販賣股份最大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