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帶著眾人有序的退出了佛堂,引導著他們各自安睡。
陳姐休息的僧寮就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除此之外就已經別無長物,陳堯剛想打一盆水洗臉,卻聽到有人敲門。
她打開房門,對麵的男子就果斷的伸出手:“陳姐,我是遂城的李星月,咱們通過電話。”
“原來是李董,幸會。”陳姐落落大方的伸出手,跟李星月握在了一起,點頭說道,“早就聽幼君說過,李董是熱血的男兒,我本來想去遂城見見李董,但是最近羅刹受傷,一直沒有機會去拜會。”
“這話如果是別人說,我還會很高興,但是陳姐這麼說,我怎麼有點誠惶誠恐?”李星月搖頭說道,“前幾個月我命令小君進駐河洛,鬧出了很多的不愉快,還好陳姐和九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然我的這點家業,就都得姓陳。”
李星月這話倒是不假。
隨著鳳凰和羅刹的到來,在高端戰力方麵,大寧城可能沒有人能與陳堯比肩。
馮幼君倒是搖搖頭,取笑道:“李董,你跟九戒不是擦屁股的交情嗎,現在說這些幹什麼,顯得外道。”
“小君,你真是跟九爺學壞了,你怎麼能取笑我?”
“我哪裏笑話你了,這話難道不是你說的啊?”馮幼君好奇的看著李星月。
“就是,小僧跟李董就是互相擦屁股的交情。”範離也從房間裏出來,對著李星月合掌,“李施主,小僧聽說你在遂城要了不少錢回來,可否給小僧幾百萬?”
“出家人不愛財,我給你錢,不是坑了你?”李星月笑笑。
“沒辦法,小僧倒是不貪財,就是想請李施主喝幾杯,這地方的酒太貴,小僧花不起錢。”範離哈哈一笑。
“真小氣。”李星月也點頭說道,“既然今天能在啟山寺見到陳姐,馮幼君又在河洛城做事,就由我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李星月當即叫來一箱白酒,幾盤子小菜,跟陳姐和九戒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李星月也說出來自己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
他當了八年戰部中人,對戰部有很深的感情,根本割舍不下。
但是大龍國肯定沒有戰部的用武之地,他又不想將戰部做成安保公司,於是就逐步的向外發展,接下了狼國的業務。
李星月有些不勝酒力,差不多兩個小時後,他趴在桌子上就昏睡過去。
範離將他送回了房間,回來後發現陳姐和淩飛雪都已經睡了。
隻有馮幼君還坐在酒桌前,呆呆的說道:“九爺,你知不知道,這可能是我認識李董這麼長時間,他第一次喝多,說明他把你們真的當成了朋友。”
“那我們是不是朋友?”範離坐下。
“當然也是。”馮幼君又給範離滿上,輕聲說道,“我以前覺得,關爺的啟山寺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敢在這裏胡鬧,但是……怎麼說呢,或許現在的河洛才是最安全的,九爺,陳姐就要取代關爺了,是不是?”
“在關爺的地盤上說這種話,你是嫌陳姐招惹了一個屠神還不夠啊?”範離搖搖頭,用食指勾動她的下顎,“別沒事想這些沒用的,喝多了就趕緊睡覺。”
“你是在勾引我嗎?我告訴你,最好別勾搭我,小心我真的賴上你。”
“那怕什麼,沒聽過一句話,叫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這麼說,陳姐,淩飛雪,還有侯靜瑤,她們都是虱子?”
“她們是債,小僧得還,但是你是獅子,還是一頭母獅子。”
“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九爺,你的話還真有道理呢。”馮幼君搖頭苦笑,“我根本沒有想到,竟然能和幸福酒店和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