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因為腦袋有些疼，他坐在了韻律集團門口的台階上，身後站著一群保安：“你們要不是殺了王峰，跟小僧其實沒有關係，既然你們都過來了，小僧就把話說你們說清楚，你們回去也跟其他的供應商打個招呼。”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隻聽範離說道：“韻律集團是搞美容產品的，你們都清楚，說穿了就是拿著一張臉做文章，你們跟韻律集團都合作了很久，小僧也不想換供應商。但是小僧懷疑你們在材料商弄虛作假，小僧就要查，應該你們也能理解吧？”
眾人都是歎了一口氣。
原材料上他們能不作假了，畢竟還有韻律集團的各個關節，都有回扣。
褚總倒是先行認了，咬牙道：“九戒副總，明說了吧，隻要你不徹查我們公司，我給你打個九折，九折行不行？”
供應商都抬起頭看著範離。
一般韻律集團至少都欠著他們幾千萬，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但是現在不給，又有什麼辦法？
“你看小僧像是缺錢的人嗎？”範離搖頭，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小僧現在的身家倒是也不多，幾百個億，不在乎這點錢。”
九折居然不行。
褚總有咬了咬牙，點頭說道：“九戒副總，您可能不知道原材料的利潤，充其量有三成，我都讓給你，這回行了嗎？”
讓出三成。
李婉秋心尖都是一跳。
按照韻律集團現在的欠款，三成就是六千多萬，這些供應商已經拿出了誠意。
“那就是七折？”範離皺眉。
“對，七折！九戒副總，不怕跟你明說，七折其實我都虧損，我把錢都給了王峰，劉雲天，今天找過您之後，我去找他們要回來！”褚總也是發了狠，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弄不過範離，就去問他們要。
“小僧可以做主，給你八折。”範離點頭說道。
“八折？”褚總有些發愣。
別說他了，就連李婉秋都有些發愣。
範離是怎麼搞得啊，怎麼把到手的錢都往外送？
範離卻是輕笑，用手支撐著腦袋：“對，八折，不過小僧可能需要要你的口供。”
褚總怔了怔，馬上就明白過來：“九戒副總，既然你問了，那我就明說了！都是王峰那個王八蛋，鼓動我們來韻律集團要錢，他說韻律集團要不行了，你說，我們能眼看著錢打水漂嗎？”
“等會兒，李總監，你拿著手機錄像。”範離招呼道。
“好的。”李婉秋急忙打開手機。
“行，九戒副總，你錄了像我也不怕，大不了跟王峰魚死網破！”褚總冷笑道，“王峰還跟我說，等到韻律集團的資金鏈斷裂，他準備申請破產，也能套出來大量的現金，於是我們就過來了。”
“還有，劉雲天也不是一個東西，每次走的單子，他都上調百分之十，或者二十個點，然後每次我都要再給他總貨款的一成獎勵，用於他的賭博揮霍，就算當著劉雲天的麵，我也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