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端子找準時機投降,讓自己被生擒,好說出南河縣令的髒事。
縣令見陸霜陰笑著,不回他的話,緊張地不斷吞咽口水。
如果隻是一般的拐賣囚禁女子,他一個無法無天的狗官何至於如此緊張?
陸霜眯眼,若是好色,狗頭縣令大可多納幾個妾,隻怕是這件事,是條能往上牽扯的長線。
她收了臉上的陰冷之色,轉頭對著鍾黎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監官大人,還請你多多相助哦。”
看著陸霜臉色轉變對自己笑,雖然那笑眼中有著小狐狸般的狡黠,鍾黎還是覺得心頭一軟。
“好。”
狗頭縣令:“……”
明明他接到消息說東廠少督主親自來幫著他的…
結果呢,他被綁在柱子上,看著東廠一個沒名沒號的宦官和一個陰毒潑婦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商議怎麼聯手查辦他!
外頭百姓亂作一團,撞開了糧倉一通瘋搶,南河縣令一邊肉痛得不行,一邊腦子亂哄哄在想為什麼少督主沒來。
突然他感覺身上有些發癢,原是陸霜把自己的小手伸進他衣裳裏摸索著什麼?
“你幹嘛!你…你個臭婆娘,女流氓!”
陸霜感覺重活一世,到哪都背了個“女流氓”的名號。
“對你耍流氓?你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言外之意就是,鍾黎的美顏還是值得讓人耍耍流氓的。
“鑰匙在哪?”
縣令嘴硬:“聽不懂。”
“藏人密室的鑰匙。”
“不知道。”
陸霜又打算去扒南河縣令的衣裳。
“我來”,鍾黎上前一把握住陸霜的小手移開了去,把自己的大掌伸到南河縣令衣裳裏翻弄。
南河縣令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著下屬的麵被綁著摸,女人摸完太監摸,奇恥大辱,世間怎會有如此奇恥大辱!
鍾黎摸了半晌,終於才他胸口最裏側的衣衫裏逃出兩把鑰匙。
一把小的是糧倉的,已經用不到了,一把大的鑰匙足有鍾黎手掌那麼長,一看就是密室所用。
陸霜抽走鑰匙,道:“多謝監官大人!”
她又解綁了端子,壓著他帶路,端子在南河縣令手下幹事已有多年,知道密室的大概方位。
鍾黎遠遠跟在陸霜身後,穿過哄鬧的災民,又繞過幾處平屋,才府邸的最深處,隻有一口枯井。
“這兒?”
端子應聲:“嗯,我確實見過很多女子被往這裏帶。”
“井裏?”
“不確定了。”
陸霜猶豫了一下,決定下井看看。
不等端子找繩索,她直接縱身一躍,輕盈地著地。
井底滿是半人高的雜草,乍看並無異常。
陸霜疑惑地在井壁上踢了幾腳,突然踢到一腳空洞。
“有問題!下來。”
陸霜撥開半人高的雜草,是一條可以讓人彎身通過的窄道,往裏幾步路逐漸變寬,緊接著是一個玄鐵的大門。
門外弄出了動靜,於是門內隱隱有女子的哀哭傳出。
陸霜有些緊張,但還是拿起鑰匙轉開了鎖芯,鐵門被用力推開,裏麵女子的哭求聲愈發清晰。
不僅如此,裏頭還傳來了一股十分違和的藥味。
門被徹底推開,陸霜和剛下井的端子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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