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去南河這些日子,一直沒有什麼不對勁的風向傳來,此時皇帝的暴怒不在她預料之中,嘉貴妃一時不知如何辯解。
齊南帝終還是念著幾分舊情,又或許是對近年來對西蠻有所忌憚,他蹲下身來狠狠捏住了嘉貴妃的下顎,“你身為西蠻的和親公主,還是安分些的好,有朕給你的尊貴榮華,理應知足。”
說罷他放開手,起身出去。
“陛下!妾不在乎這些,隻要您心裏有過妾,妾就知足!”
這個女人倒真的是懂得如何抓他的心。
齊南帝腳步一頓,還是徑直出去了。
嘉貴妃臉頰刺痛,但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陛下方才腳下的停頓,說明她並沒有完全失寵。
這件事皇帝終究選擇壓下來,那她貴妃的位分便沒有影響,隻需要等這件事慢慢淡忘,憑她的手段,複寵自不是什麼難事。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晚上,她的兒子也跟她一樣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更沒想到,與她一條船的老貨胡長坤居然幫著給罪魁禍首討官……
次日清早,鶯雀方醒。
陸霜昨夜睡得晚,此時還是夢中客,便被雲嵐急匆匆的聲音擾醒。
“家主!宮中來人了!”
宮裏來的小太監說是讓陸霜去商議官職一事,陸霜上了馬車後還是哈欠連連。
陸霜到時,眾臣剛下早朝,皇帝留了吏部和禮部官員在禦書房。
皇帝留了這兩位尚書大人提意見,胡尚書見陸霜前來,很是識趣,道:“陛下,臣以為女子為官也不是不可為之,隻要官職官位安排妥當即可,更何況陸姑娘確是有功在先,陸家曆代也是肱骨之臣。”
陸霜挑了挑眉,胡尚書不管怎麼說,還算得上是言而有信。
陸霜也衝他作揖,“胡大人賞識,陸霜感激不盡。”
胡尚書給了陸霜一個不怎麼開心的眼神。
可陸霜沒想到的是,她知道吏部死板,但沒想到能這麼死板。
她與吏部無冤無仇,可吏部的連尚書居然堅定地反對道:“陛下,萬萬不可,我朝曆代文武百官皆為男子,若為一女子開放先例,定會男女皆有不滿。”
齊南帝抬眉,“有何不滿?”
“稟陛下,男子會覺得,自己為國為民殫精竭慮,最後也不過和一介女流為伍。
女子則會不平,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同位女子,陸姑娘能為官而她們隻能居於後院,即便是有才學也沒有入仕的途徑和資格,如此一來易生民怨。
且,陸姑娘名聲好似不佳,若又與一眾男臣共事,難免連累整個齊南朝廷的名聲。”
禮部尚書洋洋灑灑一大段話,並非不無道理,且邏輯嚴明,角度客觀,連陸霜聽了都想為他鼓掌。
可是這話裏話外,還是有對女子根深蒂固的成見,但處處從大局出發,並不易反駁。
陸霜看了一眼胡尚書此刻他正低著腦袋裝鵪鶉。
反正好話他已經說了,陸霜還是當不了官也怨不到他的頭上。
齊南帝微微點頭,對連尚書的話表示認可,但他還是對陸霜道:“陸霜,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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