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黎的視線在她嘴唇上從未移開過,待禁衛軍的腳步聲到了正後方時,他微微側頭而下,一手伸到陸霜腦後,將她的頭抬向自己,一手緊緊攬住她的腰肢。
他動作迅速且無聲,下一瞬她唇上感到一陣微涼,但很快變得滾燙起來。
陸霜本能地想要嗚咽出聲,可那些細碎的聲響仿佛全被他吞了去,腦後的手掌也穿過她的發絲,力道一絲也不鬆懈。
樹後的禁衛軍隊伍正在經過,若是此時被發現,免不了一頓審問,再接著就是因宵禁時間出門以及在外宣淫而蹲上一月大牢。
陸霜氣血翻湧殺心大起,他不要臉,她還要!
她礙著禁衛軍在不便反抗,隻能咬緊牙關,紅著眼死盯著他。
她活了兩世,事事要運籌帷幄到不敢說,但怎麼能被一個男寵踩到頭上,他想怎樣就怎樣?
那股沁人的茶香沾了春閨閣裏的氣味,她聞得簡直想吐!
陸霜的手撐在他胸口,手指狠命地攥他的衣襟,攥鬆了後拿指甲去刮他的胸口。
鍾黎不知痛一般,攻勢不減,在蠻力地撬著她的齒關。
胳膊擰不過大腿,舌頭也硬不過牙。
可他接下來的行為讓陸霜知道,聲東擊西這種招數不隻有在戰場上可以用,兵書可以用於生活。
這廝見唇舌上半天不得進展,故而力道一鬆,轉而去掐她的腰。
陸霜可以不怕痛,但真的做不到不怕癢。
他一寸一寸揉上她帶著弧度的腰側,陸霜被轉移了注意力,她實在忍不住扭了扭腰,又往他腳尖上用力一攆,嘴型示意到:你-找-死!
殊不知鍾黎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由她踩著,找準了時機又往她唇上覆去。
有道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霜反應快,但他入侵得更快,長驅直入,唇齒相依。
於是那沒來得及咬死的牙關便毫不留情地啃在了他舌頭上。
這一咬她本是完全來得及止住,但是她不,她還要加重力道。
要不正好拿他的舌頭來試試咬舌到底能不能自盡。
鍾黎這會是真的疼到了,眼睛猩紅地瞧著她。
這麼狠,那他就更喜歡了。
於是他也在陸霜下唇上回擊了一下,隻是沒舍得咬破。
兩人盡可能壓著氣息,摩挲了幾個來回後,樹後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終於在腳步聲依稀消失在巷口拐角處時,陸霜兩掌蓄滿了力往鍾黎胸口推去。
這次是當真沒有留一絲情麵,那掌與他胸口碰撞,發出一聲悶響,鍾黎竟一時穩不住身,往後踉蹌了兩步。
陸霜回味了一下口中的腥甜,抬眼凝視著他有些混沌的雙眼,眼尾泛紅似情潮初起,胸口衣衫淩亂不堪,現出幾道滲血的劃痕。
他這般淩亂,陸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頭發被他攪得散碎,嘴唇紅透微腫,衣袍上平添了幾道折痕。
兩人對視著平了平呼吸,鍾黎咽了口口水,嘴裏痛感不減,先開口道:“家主好狠的心。”
陸霜“嘁”了一聲,道:“鍾黎,你要不要想想你剛來時是什麼模樣?端的是一副溫柔做作之態,我當時竟沒看出你是這副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