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牢房中有一張凳子,兩名獄卒壓著他坐下,用鐵鏈將他手腳束縛,後又關了門出來。
鍾黎道:“可以開始審了。”
這就可以開始了?
陸霜小聲道:“不上什麼刑具嚇嚇他?”
鍾黎道:“不老實再上。”
陸霜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道:“身份,目的,背後主使,自己說來就是。”
那暗兵看了她一眼,大抵是陸霜這樣和和氣氣地講話,看著實在是不太有威嚴,他便不太將她放在眼裏。
這些家夥當初是被當作山匪抓進來的,故而也抱有很強的僥幸心。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道:“身份麼,山匪咯,目的麼,沒有目的,誰來幹誰,哪有什麼背後主使啊。”
他一副冥頑不化的樣子,若不是腳上綁著鐵鏈,怕是已經翹上二郎腿了。
陸霜看他裝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微笑著將語氣放得更柔和了一些,道:“不說實話,下場很慘哦~”
那大塊頭暗兵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哪有人審問這樣笑眯眯的?
但他才說出來的話,硬著頭皮也要堅持到底,畢竟自家老母還被那位把控著呢。
於是他道:“怎麼沒說實話?老子就是當匪的,有財劫財,有色劫色。”
陸霜又緊接著問道:“嘖,那座山都翻遍了,也沒見到有寨子,這是為何?”
大塊頭暗兵縮了縮脖子,卡殼了一下道:“我等都是睡草地上的。”
陸霜無語地朝鍾黎看去,道:“殺豬儆猴吧。”
這種話說出來,真的像是在踐踏審問者的智商。
鍾黎點頭,很快就有獄卒推著刑具走來。
陸霜感到身旁一陣暖乎乎的,那所謂的刑具竟是一口大鍋,下麵還在燒著火。
她讓獄卒掀開蓋一看,裏麵全是燒得通紅的鐵塊。
這大熱天的,這東西擺在邊上都要給人熱暈厥過去了,她往後退了退,看著獄卒打開牢門,夾起一塊鐵就要往那大塊頭身上燙去。
大塊頭暗兵慌了神,喊道:“我沒撒謊!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說的不是實話?憑什麼亂用私刑?”
獄卒道:“是不是實話,你自己心裏清楚。”
他退到牆角邊,自己手腳被鐵鏈束縛,且行刑的獄卒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他隻能是任人宰割。
獄卒沒再給他辯駁的機會,將鐵塊猛地往他腿上一按,褲子瞬間融出一個大洞來,鐵塊與皮肉相碰發出“呲”的一聲,空氣中瞬間彌漫出一股焦味。
旁邊牢房圍觀的暗兵們皆是心下一慌,那大塊頭疼得嚎叫出聲,疼得汗如雨下,獄卒又夾起一塊鐵塊走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忙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獄卒回頭看了鍾黎和陸霜一眼,陸霜剛想說讓他說,鍾黎卻道:“繼續。”
機會隻有一次,你選擇不要,後麵有的是人要。
如此,對後麵要被審問的人來說,震懾便會更大。
陸霜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心道:還是他狠,學到了。
獄卒又接連按了幾個鐵塊在他身上,就連臉上也沒有放過,就在眾人以為行刑完畢時,第二道刑罰又緊接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