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將她當做什麼?
想來她身邊便來,想娶別人便娶,趕走了她的桃花,自己卻金屋藏嬌。
他讓她覺得自己很廉價。
他怎麼還敢來親她?
鍾黎半晌沒出聲,屋內兩人皆是沉默了一會,陸霜見他大概是冷靜下來了,道:“你回去吧。”
鍾黎終於開口,道:“等我休了她,家主就要我了嗎?”
陸霜道:“不要,永遠不要。”
鍾黎:“……”
鍾黎:“那就現在要。”
他剛被打下去一點兒的瘋勁又竄上來,將陸霜雙手一並牽製住壓在門上……
那廂,無風的外傷已經都被上了藥包紮好,兩眼無神地望著屋頂。
陳江吟扣了扣門,聽裏麵沒有聲音,便推了門進去。
無風微微側頭,見是她,立馬轉回去閉上了雙眼。
饒是陳江吟再遲鈍,也察覺出他的小動作,每每看到她便想要回避。
她有這麼招人嫌?
陳江吟道:“你是叫無風?你什麼意思?”
無風閉口不言,回應她的隻有一陣沉默。
她甩了甩裙擺往前又走了兩步,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不把本宮放眼裏?”
陸霜忙著處理家務事不理她也就罷了,就連隨隨便便撿回來的男人也給她擺臉色不成?
無風小聲道:“恐汙了公主的眼。”
陳江吟撇了撇嘴,道:“霜兒要你,到時候你哄得她高興就行了。”
無風:“……”
她隨意瞧了瞧無風的傷,道:“這腿還能用嗎以後?”
無風點了一下頭,道:“會有點瘸。”
她道:“霜兒不介意就好,你日後得好好報答她。”
無風眉間滿是憂愁,淡淡出聲道:“公主若是沒有什麼事,就回去休息吧。”
陳江吟道:“你在趕我走?”
無風道:“不敢。”
因著陳謹弈的關係,陳江吟對他還是你有些偏見,但她又有話想問,故而在一旁坐下,道:“說,為什麼給我二皇兄做狗?”
她真的想不通,什麼樣的人會給陳謹弈賣命。
無風重傷在身,每回一句話都特別慢,他氣若遊絲道:“他救過我一命。”
陳江吟道:“那你衷心給他賣命,他為什麼還給你下蠱毒?對此你也沒有意見?”
無風張了張嘴,沒能出聲,突然側過身去噴出一口鮮血,濺到了陳江吟的裙子。
“啊!”
她驚叫一聲,無風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幾欲出聲卻隻能發出一陣急過一陣的喘息聲。
“這是怎麼回事?”
陳江吟慌亂問話,但無風自然回答不了,他看著她驚慌失措地跑出門去,良久終於緩過氣來,看著床邊的鮮血,自嘲地笑出聲來。
“陸霜!霜兒!”
陳江吟怕無風吐血而亡,雖說她進了他屋子,不過死了可真的不關她的事。
以防萬一她還是要與陸霜說一聲。
“霜兒,你睡沒?”
她又跑到陸霜院裏喊道。
屋內傳來了砰砰的響聲,是各種不同的碰撞聲,還有陸霜時不時的怒斥。
她在門外愣了愣,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她又問了一句:“霜兒?你還方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