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和親了去,哪有什麼父皇處處縱容,在他國皇室,她隻怕是被欺負得體無完膚。
前世她便是和親去了,隻不過陸霜那時與她沒有聯係,隻是後來有傳聞說她過得不好。
所以她總想多提醒她幾分。
陳江吟聽了這話愣住了神。
和親?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事。
她道:“霜兒你說什麼呢,什麼和親不和親的,父皇都從未說過這些,我將來定是想嫁誰就嫁誰。”
陸霜道:“但願如此。”
但願這一世如此。
陸霜這一月內不能出去走動,她便打算將畫像交給劉迸。
關於西蠻,劉迸也是幾次三番踏上過那裏的國土,也有些眼線長居在那。
這事不急,急的是她該如何自證。
陳江吟也知道這點,催促她道:“霜兒,你忙無風的事忙這麼久,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向我父皇自證啊?”
陸霜揉了揉太陽穴,道:“我也沒底。”
“什麼?!”
陳江吟音量高了幾分,道:“你沒底你也敢這樣同我父皇說?那你怎麼辦?”
陸霜道:“別問,別急,你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我兄長來取畫像,一會便讓他將你送回宮去。”
陳江吟道:“我還不想回去。”
陸霜有些頭大,陳江吟在這,後麵的事情也不好發展,她道:“嘉貴妃娘娘成了嘉貴人,你都不想去探望探望她?”
陳江吟往日裏也沒少收嘉貴妃的眼色和嘲諷,陸霜不說這一茬,她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件落井下石的大事要做。
她拍了拍陸霜的肩,道:“對啊,還得是霜兒,這等正事我竟然差點忘記。”
兩人說著,劉迸也走來,道:“阿焰,我正要回武練場,有何要為兄相助,你再來信便是。”
他邊走邊說,走近後才發現陸霜身側是陳江吟,便對她行了個禮,道:“六公主萬安。”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看到公主殿下與阿焰和睦,臣心甚慰。”
陸霜道:“沒什麼要麻煩兄長的了,隻要兄長將六公主安穩送入宮便是。”
陳江吟急著回宮去看嘉貴人,便點了點頭,劉迸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江吟先往前走去,可她不知道劉迸的馬車停在何處,便越走越慢,又跟到了他身後去。
夏末秋初,太陽落山之際溫度已沒有那般高,也不如往日那般悶熱。
陳江吟不緊不慢跟在劉迸身後,見他身形矯健,不卑不亢。
走至門外,卻不見馬車,陳江吟道:“劉將軍,車呢?”
劉迸道:“臣從來不駕馬車。”
“那你如何送本宮回去?”
劉迸朝她身後看了一眼,見二煥正牽著馬走來,他道:“方才讓馬去吃了些糧草,讓公主久等了。”
陳江吟蹙了蹙眉,道:“你騎馬帶本宮?”
劉迸禮貌道:“公主此次出宮沒有乘自己的馬車,確實多有不便,臣帶公主騎馬也確有不妥,不如讓二煥駕車,送公主回宮。”
阿焰讓他幫著送,他自然答應,可若是六公主不願意,他也定會安排其他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