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後,又止住了腳步,道:“阿焰的傷勢問得還不夠詳細,本將軍要再多問幾句。”
鍾黎道:“她的傷是我處理的,劉將軍可以問我,另外令弟傷得也不輕,劉將軍也該去看看。”
劉迸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一聽到陸啟霄傷重傷,便什麼都顧不得說了,匆匆去看。
陸霜似笑非笑地看著鍾黎,問道:“事情交代好了?”
“嗯,很快的,一個籠子而已。”
“聽到多少?”
鍾黎反問:“你說呢?”
陸霜很確定道:“全都聽到了吧。”
鍾黎不置可否。
“那兄長說得對嗎?”
鍾黎又端起溫在火上的藥,用調羹攪了攪,再輕輕吹了吹,一邊喂到她嘴邊,一邊道:“你心中自有定奪。”
陸霜把頭別開不喝,道:“我竟覺得他說得很對。”
鍾黎聲音惱了兩分,“你也覺得我同赫連晨一樣?”
他問這話時,語調上揚,是危險的信號。
陸霜道:“不是一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這話沒說完時,鍾黎就已經仰頭喝了一大口藥,陸霜眼睛刷地睜大的同時,已經被扼住了後脖頸,鍾黎禁錮著她的腦袋就俯身過去。
他唇瓣溫熱,不容抗拒地貼上來,陸霜驟不及防被渡了一口苦澀的湯藥後,才算是識趣了。
這樣喝隻會把苦味慢品,她怕鍾黎繼續,於是趕緊搶過她手中的藥碗仰頭飲盡。
在外條件艱苦,她也知道不會有什麼蜜餞,便皺著眉頭等苦味自己消散。
可下一瞬,鍾黎有遞了一杯東西來,她聞到了一陣香甜之氣。
她知道是茶,仰頭喝了後,從唇角到喉間的苦味被衝淡的許多,取而代之的是清甜。
喝下了藥,陸霜安分了許多,困意也慢慢席卷上來。
鍾黎一直守在她身邊,她輕聲喃喃,問了他這些日子朝堂上如何,陳江吟如何等等,到最後快要睡去時,她招呼鍾黎彎下身下,在他耳邊又交代了一件事。
她交代萬,正要閉眼之際,鍾黎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臉頰,陸霜感到微微有點刺刺的。
胡渣?
她心中升起了一個疑惑,但是她本就很疲倦,再加之藥物作用,眼皮合上後便沉重地睜不開,隨即就深深睡去。
鍾黎幫她掖了掖背角,起身出去吩咐陸霜交代他的事。
他大步走向陳謹弈的營帳中。
陳謹弈來著就是為了混功勞,隻要凱旋而歸,自然是來著全體有功,若是敗了,那就是手持兵符者但責,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被陸霜派人盯著這麼久,雖說內心不滿,但他本就不想真刀真槍上去拚,留在營帳中睡覺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聽著外麵刀槍火海,而自己在這小天地裏安全的很,那感覺也是極有滋味的。
直到他此時被鍾黎親手掐著脖子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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