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軍營裏陳謹弈說話沒什麼分量,但礙著他的身份,將士們也一直對他客客氣氣,一日三頓好吃好喝地安排著,而鍾黎二話不說直接對他動手,著實看呆了眾人。
陳謹弈被摔在地上時,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待他看清是鍾黎後,就覺得更加莫名其妙。
他天天在帳裏睡大覺,招誰惹誰了,就算招了惹了,誰有資格對他怎麼樣?
“於望之,你找死?!”
鍾黎:“……”
陳謹弈給他瞎起的什麼名字?
他是於都督的義子,齊南帝以前又喊他望之,陳謹弈就給他胡亂拚湊名字,鍾黎很不客氣地多賞了他幾腳。
有的將士在營帳裏包紮療傷,聽到外麵的打鬥聲,也不管傷口包沒包紮好,就一個跟一個地出來圍觀。
有人問道:“大都督,您為何在此,可是京城出了什麼事嗎?”
鍾黎道:“京中無事,我是奉了陸參將的命令,將二殿下揍一頓。”
一聽是陸霜的命令,將士們更好奇了,“為何啊?二殿下近來還算安分,沒有再挑釁她的軍威了。”
“問問問,問什麼問,來人啊,大都督以下犯上,將他抓起來!”
“二殿下,陸參將吩咐了我等不能聽您的命令。”
“……”
鍾黎又給了他幾下,他眼窩挨的那拳很快就青腫起來,隨後就被稀裏糊塗綁上了雙手。
圍觀的將士越來越多,除了像陸啟霄那樣傷得下不了床的,其餘的都來湊熱鬧。
鍾黎見人都在了,這才停手,立在人群中緊了緊束袖,垂著眸子道:“二皇子和罪人赫連氏,有通敵叛國之嫌,要暫行關押。”
“通敵叛國?”
將士們實話實說道:“不太可能吧大都督,二殿下被一直被關在營裏,與西蠻人並無交流。”
鍾黎道:“二殿下與嘉貴妃這些年來,和西蠻有過多少書信往來,在齊南養過多少人手,又共同商謀過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於望之,你敢在這毫無證據汙蔑本殿?”
話音剛落,他又挨了一腳。
陳謹弈不知道,他喊一次這個自創的名字,就必然要吃痛一次。
周遭將士一陣唏噓,道:“若真是這樣,二殿下與嘉貴妃可是死罪啊。”
鍾黎提醒道:“嘉貴妃?她已經腰斬了。”
鍾家的案子他全權處理,親手送走了嘉貴妃,他才來了虞城。喵喵尒説
陳謹弈聽到此話,眸中閃過一抹狠厲,被鍾黎抓了個正著。
他問了一句:“籠子造好了嗎?”
外層有將士的聲音傳來:“大都督,籠子已經做好了,結實得很。”
這籠子是用現砍來的木頭臨時做的,不太美觀,很適合陳謹弈。
籠子上還紮了不少荊棘條,這樣在裏頭也不好掙紮亂動。
鍾黎檢查了一下籠子,轉頭命令道:“你們幾個,把他關進去吧。”
他說著用頭指了一下陳謹弈。
“誰敢?!你東廠好大的權啊,說本殿通敵,你信不信將來本殿把你這東廠整個裁了!”
裁了東廠?
鍾黎挑眉思考,裁了東廠他該做什麼?做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