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從13歲就開始跟著他了,因為早年行事太盛不知分寸,注定了他這一生無兒無女要孤寡一人,沒想到最後卻因緣殊勝的遇見了宋清音。
這孩子的身世淒苦,母親早逝,有爹像沒爹,還有那樣一對糟心的繼母和繼妹,能長成這般沒有心理扭曲,他是慶幸的。
他精通奇門遁甲,尤其相麵的功夫了得,擔心他身後這孩子會一個人孤苦,所以早在宋清音18歲的時候就替她算過一卦。
結果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隻是有些苦人,但看能不能挨過了。
她的額頭太寬,頭發的邊界線位置靠後,說明她的思慮太多,做事容易比別人多想一步,下巴寬,眼眉距離也寬,家庭觀念看的太重。這本是好事,然而在感情上,卻成了致命傷。
現在看這兩年輕人的感情之路,坎坷曲折,他有心卻是無力。
但是她的命格卻是難得一見的屬金,若是能夠遇到同樣屬金的男子,順利渡歸感情宮的凶險,後半生肯定安然無憂。
而這樣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金命格,現在就近在眼前。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邵庭勳,師傅緩緩地開口說道:“庭勳上了一天班了,你還是讓他好好地吃頓飯吧,那些糟心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
對於躺著也中槍的人,邵庭勳有些無奈,不過師傅都點名了,他不好在沉默,隻好也看向宋清音低聲的喊道:“清音。”
眼神在師傅和邵庭勳之間不停的徘徊,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宋清音本來就隻是忽悠一下師傅而已,點到即止現在也差不多了。
“吃飯吧。”
一聲令下,師傅一直高懸的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終於可以安心吃飯了。
正如宋清音所想的那樣,她不在家的這些日子裏,師傅近乎是頓頓不離肉,降壓藥都吃了好幾回了,可這血壓還是降不下來。
偏偏這饞人的嘴就是停不下來,不過到底還是擔心宋清音那天就突擊回來了,所以師傅隻好忍痛把三頓肉改成了兩頓。
堅持了一個星期,這個血壓才降下來一點點,不過還是高。
往常在家的時候兩人就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現在就算是在邵庭勳這,兩人也依然沒有多說什麼。
想起邵庭勳下午的時候說師傅今天過來是有事,將嘴裏的菜咽下去之後,宋清音看向師傅問道:“是之前的風水布局有什麼問題嗎?”
艱難的吞掉嘴裏的草,師傅一臉菜色的點頭說道:“還是之前那家姓王的。”
這是認識邵庭勳之前的案子了。
是一個姓王的老板,對風水格局能夠聚氣生財的傳言深信不疑,找過師傅幾次,次次都是上家裏去堵,師傅無奈最後隻好接了這一單,上王老板的家裏和公司都走了一遭,給他重新布局了一下。
自那之後,這位王老板的氣運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一直沒有起色的生意產業也慢慢的接到了幾個大訂單。
事情到這裏本來已經就結束了,偏偏這位王老板不知道又從那裏找來的牛鼻子老道,有沒有真本事宋清音不清楚,不過風水布局卻是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