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從邵庭勳遇見宋清音開始,他就沒見過這哥們兒哪天是正常的,不是大悲就是大喜的,再不就是來他這買醉。
要不是知道宋清音隻是個算命的,整的他還以為宋清音給邵庭勳下蠱了呢。
簡沐萱就是再怎麼看不上他,也沒有這麼折騰他啊,幸虧他眼神好,看上的是簡沐萱,要是再遇著一個像宋清音這樣能折騰的,他早晚得被整掉一條命。
不過雖然心裏這麼想著,季子軒還是對邵庭勳的遭遇表示了自己的同情的。
“怎麼樣,要不要我給她打電話?”一隻手靠在沙發背靠上,季子軒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打電話?打電話給她做什麼呢?輕嘲了一聲,邵庭勳猛地將杯子裏的酒一口灌完。
“不用了。”
這是打定主意要在他這借酒澆愁了?季子軒聞言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後邊還悠哉遊哉的蔣斌,眼神裏是一片詢問。
“要怎麼辦?”
他又沒有女人,他哪知道要怎麼辦啊?蔣斌瞪了季子軒一眼,同樣以眼神回道。
接收到了蔣斌的信號,季子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一個兩個都不是讓人省心的。真是年少無知,誤交損友啊。
“你要是不想讓宋清音來,那我陪你喝!”
蔣斌這不靠譜的家夥是明顯靠不住了,好歹上學的時候邵庭勳幫他壓了這麼多次題,現在他就舍命陪君子好了。
抬手利落的打了一個響指,“去我的酒櫃拿幾瓶酒來。”
既然要喝,索性今天酒痛快的喝一次。
對於季子軒的大方,從進門到現在就一直低垂著頭的邵庭勳驚訝的抬起頭看著他,他們四人之中就屬季子軒玩的最開,而且嗜酒如命。
不是說他愛喝酒,而是愛收藏名酒、好酒。這些年但凡哪家的拍賣會上有酒的,就一定會有他的身影。
隻是這酒一旦入了他的櫃子,要想再出來可就難了。
他們三個都知道季子軒的這性子,別看他對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都能出手大方,送車送包包,有時候一時興起房子也是有的,偏偏就是對這酒,要是誰敢動了他的,他就一定跟你急。
所以往常四人聚會的時候,總是要使勁的撬一撬季子軒的寶貝酒櫃。畢竟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
不過,他今天倒是難得的大方了一回兒啊!明知道邵庭勳今天是來借酒澆愁的,還肯開自己的寶貝酒櫃,這是就是一直躺在沙發裏的蔣斌也開始眼紅了。
“季子軒,我可都聽見了啊。你可不能偏心啊,見者有份,這酒我也要。”蔣斌衝著季子軒和邵庭勳開始嚷嚷,一副不給他就要和他們絕交的樣子。
看著一向不怎麼著調的蔣斌,季子軒和邵庭勳相視了一眼,都從雙眼的眼睛裏看到了無可奈何的笑意。
“我少了誰的都不能少了我們蔣大少爺啊。”話音剛落,服務生將拖著三四瓶好酒過來了,看的季子軒心裏直滴血。
他說拿幾瓶可沒讓他拿這麼多啊,這服務生會不會看眼色啊,季子軒伸手將酒從托盤上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撫摸了一下,像是在看自家的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