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福伯突如其來的讚美,宋清音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倒是邵庭勳臉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看著前麵開車的福伯說道:“福伯您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和宋清音的關係發展到現在,基本沒有一個長輩是認同的,就連季子軒他們也是一樣的,邵庭勳看的出來,他們隻是不好開口罷了,但是對於宋清音他們還是沒有真的認可的。
“是邵少爺的眼光好。”福伯笑著回道。
車子在黑沉沉的夜色中行駛著,道路兩旁昏黃的路燈無力的照著沉寂的街道,遠處的天際上就像是塗抹上了濃濃的墨汁,黑的隱秘,連點點的星星的微光也看見一絲一毫。
“福伯,你把車開回去吧,明天再讓季子軒給我開過來就是了。”下了車,邵庭勳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對著準備開門的福伯溫聲的說道。
他已經麻煩了福伯大晚上的還出來給他開車,不能再讓老人家再半夜的一個人打車回去。
從小看著邵庭勳和季子軒幾人長大,福伯知道邵庭勳嘴硬心軟的性子,自然也聽懂了他話中的關心,笑著點了點頭。
“好的,夜晚天涼,你趕緊上去吧。”地下停車場常年不見光,陰冷的很,夜晚更是沁著寒冷。
“好,福伯,您路上小心,我先上去了。”輕聲的和福伯道完別,宋清音也衝著福伯笑了笑,兩人便一起上樓了。
折騰了大半夜的終於回到家,邵庭勳快步地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口灌進去,終於覺得幹燥地嗓子舒服了一點。
看著邵庭勳的動作,宋清音皺了皺眉,有些不太高興。她跟著師傅學習玄學,自然也懂一點中醫。
俗話說十個中醫九個會算命,雖然不是說中醫會算命,但是中醫之中的望聞問切、五運六氣同玄學卻是有一脈相承的地方,所以一般技術高超的測算師都會一點醫理。
酒氣進入身體的過多,就會容易導致體內濕熱積聚,在運行了一小周天之後就會在體內化生濕熱,最易傷陰,容易造成胃病。
“可以了,喝這個。”
灌完了手裏的水杯,宋清音見邵庭勳還有再倒的趨勢,走過去攔了一下,指著爐上溫著的大棗茶說道。
順著宋清音手指的方向,邵庭勳打開了煤氣灶上的水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水壺在他買這棟公寓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蓋子一掀開,被熱水泡開的大棗在水中舒展著、一個個顯得圓潤而飽滿,一股屬於水果的清甜和大棗的香味撲鼻而來,邵庭勳忍不住將杯子端過去倒了一杯。
因為出門之前宋清音緊緊的蓋好了蓋子,再加上現在的天氣比較熱,所以即使兩人在外麵耽誤了這麼一會兒才回來,水壺裏的茶水現在依然還是溫熱的。
“好喝。”
將杯子裏的茶水慢慢的喝完,邵庭勳看著宋清音笑著喊道,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傻乎乎的,並不是很清醒的樣子。
簡直是沒眼看了,宋清音無奈的搖了搖頭,“喝完早點休息吧,我先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