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一進病房的時候,嚴老夫人和嚴墨城就已經注意到了房間裏多出來的人,隻是他們疑惑的看向對方之後,對方也沒有給予任何的回應,甚至兩人都隱隱的感覺出了對方對他們的排斥,所以便也就沒有再自討沒趣的開口。
想著對方可能也是找上門來找宋清音推算的顧客,然而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對方的身份竟然會是宋清音的師傅。
而且還是這次幫他們找人的最大功臣。聽著宋清音有些尷尬的解釋,嚴老夫人和身邊的自家孫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的困惑。
既然對方的身份是宋清音的師傅,那麼對於他們的身份和來意應該也是知道了的,難道剛一進門的時候他們對對方散發出來的意思感知錯誤了?
可是怎麼可能呢?別說兩人都是商場上數一數二的狠角色,又是長期在那水深的豪門裏生存都最終的勝利者,對於外人的感知一向是最敏感的。
更何況,在進門的瞬間,幾人的視線還曾經有過短暫的接觸,所以更加不可能看錯對方的意思的。
到底是老油條了,之後找外孫子或外孫女的事情還要拜托對方,所以順著宋清音的視線,嚴老夫人看向了站在邵庭勳身側的師傅,然後略微有些輕鬆的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位道長貴姓,怎麼稱呼?”
“不過是一個升鬥小民,老夫人的貴姓談不上。我姓張,弓長張,老夫人直接叫我張道士就行了。”對於嚴老夫人可以釋放出來的善意,師傅不是沒有感覺到,隻是一想到他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情,就實在是對這嚴家人擺不出好臉來。
雖然當年決定搬回帝都的時候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了,可是現在親眼看著這一天慢慢的到來,師傅的心裏還很不是滋味。
早知道當初他就應該帶著宋清音一起搬到深山老林裏去,就不應該該死的心軟,現在好了,人家找到家門口來了。
他現在這是不願意放手都不行了。
想著,師傅心裏就失落的低低的長歎了一口氣,看向病床上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徒弟頓時有些覺得無力感充斥了全身。
而雖然不知道短短的幾秒鍾之內這位宋清音的師傅到底是想了些什麼,臉上前後的表情會變化的如此之大,但是顯然嚴老夫人並沒有想要這麼輕易的放了對方,所以接著便看向對方接著繼續的開口說道:“原來是張道長,剛才是我們祖孫倆眼拙了沒能看認出來道長,真是不好意思了。
能夠教出清音丫頭這麼有靈氣的孩子,想必張道長也是一個風華絕代的高人。剛才清音丫頭也說了,這次能夠找到我女兒的消息都是多虧了道長您的幫忙,而且之後還要再麻煩您找到我那流落在外的可憐的外孫子或外孫女。
這樣,我老婆子今天就當著幾個小輩的麵給您一個承諾,但凡以後有我嚴家能夠幫得上道長您忙的地方,隻要您說一聲,我嚴家絕對不會推脫。或是您有什麼其他的要求,隻要您說得出來,我嚴家一定會盡量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