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邵庭勳不著調的話,宋清音眉毛微調,一副你少來的模樣看著他,然後才出聲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嚴墨城能有什麼公事要談?而且剛剛嚴墨城說的可是你新開的小公司,那指的肯定就是遠征了。
可是我記得你在我剛住院的那個下午就把公司的所有事情交給季子軒和蔣斌去辦了,所以,就算遠征真的和嚴氏集團有什麼合作要談,那他要找的人也應該是他們,不是你吧?
再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和嚴墨城最近的關係改善了這麼多,已經到了可以談合作的地步了?”
先前這兩人見麵的時候還是一副恨不得你死我活的模樣,這才過了多久?而且宋清音可不會覺得邵庭勳是因為嚴墨城很有可能會成為他的大舅子,所以這才改變了對對方的態度。
要是邵庭勳真的能這麼懂事,這麼的善解人意,那麼前兩天嚴墨城找上門想要尋求幫助的時候,他就不會明顯的擺出一副這裏很不歡迎你的臭臉了。
“你可別忘了,在嚴墨城來之前你剛剛答應我不會再摻和我和嚴家之間的事情的,你最好說到做到!”盯著眼前嬉皮笑臉的人,宋清音語氣嚴肅的說道。
這件事如果隻有一個嚴家,那麼她說服對方妥協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不過要是中途再摻和進邵庭勳這個不省心的,宋清音就有些不敢保證最後的結果是不是還能像她一開始料想的那樣順利了。
畢竟,她手裏現在握著的隻是嚴家的軟肋而已,而不是邵庭勳的。隻要嚴家一天迫不及待地想要確認和她的關係,那麼她就總能讓嚴家有願意妥協的那一天。
宋清音相信,比起她對她母親身世的好奇,嚴家想要找回女兒的心情肯定會更加的急切。所以,在這場和嚴家的博弈之中,一開始她就占據了有利的位置。
微微的低下頭將視線和宋清音持平,看著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平靜,邵庭勳問出了一個他已經默默在心裏想了很久的問題,“清音,除了麻煩之外,拒絕嚴家公開,你還有其他的顧慮,是嗎?”
如果隻是因為公開可能帶來的麻煩,憑著如今嚴墨城的鐵血手腕,想必解決這一切麻煩並不是什麼大的問題。
而且,以邵庭勳對宋清音的了解,她也並不是一個因為怕麻煩就會連試都不試一下就直接選擇退縮的人。所以,他隻能猜想,這其中或許還有一些他們並不知道的原因,或者理由。
“現在的嚴家雖然形勢確實大不如前了,但是清音,你是見識過嚴墨城的本事的。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要論在商場上的敏銳,我自認確實比不上他。
嚴氏集團經曆了先前和邵氏的那一場股市博弈,整個內部幾乎是大清洗了一遍,現在的嚴氏集團幾乎都在聽嚴墨城一個人的號令辦事。而憑著他的能力,想要再把嚴氏帶回重新的輝煌不過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罷了。
可即便是現在的嚴氏也依然有能力守護住一個他們想要全心全意去守護的人。清音,我不懂,你在害怕或是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