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九個字,趙苞一句話沒說,他無可反駁,他在沉默中,感覺天地一片淒涼。
心死,也隻想尋死!
一瞬間擊垮了一個百煉成鋼的男人,趙苞自殺了。
趙苞在麵對趙蕊時,淒慘一笑,隨後抽刀橫頸,抹脖子自殺了!
不幸中的萬幸,趙苞並沒有成功死掉!
驚變之間,有親兵手疾眼快,雖然稍微遲了一些,卻也是成功徒手抓住刀鋒。為此,這名親兵丟掉了兩根手指。他這輩子,再也沒法用右手握住兵器了。
趙苞沒死成,頸間鮮血直流,咽喉已被割斷。很慶幸,軍中醫師經驗十足。很慶幸,軍中醫師來的很及時。
趙苞尋死,此事轟動全軍。
大戰未消,主帥自刎求死?
消息傳出之後,軍心立刻不穩,戰局轉眼間就有全麵崩盤的趨勢!
聽到這個消息時,田晏的臉色是煞白如紙,毫無血色。
田晏從病榻上掙紮起身,在看到趙苞的第一瞬間,田晏一句話沒說,上去就是猛抽趙苞的臉,其後才是吼了一句:“我日你十八輩祖宗,要死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晚點再去死!遼西鐵騎姓趙,遼西郡姓趙,你狗日的還沒交班呢,你憑什麼去死?你憑什麼可以死?你憑什麼撂挑子說不幹就不幹?你有一百多個義子,你死了,現在有誰能夠鎮得住他們?你一死,遼西基業眨眼分崩離潰,盡數離失。你個孬種,廢物,混蛋,王八蛋。遼西之外虎狼環顧,外敵加內鬥,你是想讓整個遼西郡都給你陪葬嗎?說話啊,你個孬種!”
柳城之戰發生了什麼事,董魁並不知道!
十月十日的這天傍晚,董魁還在原路返回,忙著甩開追兵。
足足用了一天時間,才甩開足夠的距離。傍晚時分,董魁一行一千六百餘人,皆是人困馬乏,累的倒頭就能睡。
“少主,不行了。再不安營紮寨,人困馬乏,撐不住。”胡車兒忍著困意,如此說道。
“再撐一下,我們累,後麵的四百追兵隻會比我們更累。距離還不夠遠,我們至少要領先三個時辰的路程。三個時辰休息,緩過這口氣,吃飽喝足睡一覺,我就帶你們殺回去。”
董魁也很累,累到就連手中的塚虎長矛,都覺得有些沉重。
“董少主,你要搞清楚,我們如今是在白狼水的北岸,這裏是鮮卑人的地盤。我們要麵對的,不僅是後麵鍥而不舍發了瘋一樣的四百追兵。同時,我們更應該提防鮮卑人。這裏是他們的地盤,沒人敢保證,他們不會突然跳出來一夥人阻擋我們。”
鍾繇有氣無力的趴在馬背上,他是這麼說的。
在他話語說完之後,法其接口說道:“是啊,不得不防。就以我們現在的狀態而論,不需要多,更不需要主力,隻需五百普通鮮卑牧民,就能拖垮拖死我們。人數要是過千,猛攻猛打,最多兩戰,就能把咱們給吃下去。董少主,你前幾天可是剛剛屠了他們五個部落,這是血仇。我們現在輸不起,再這麼跑下去,一旦撞上鮮卑人,我們就隻有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