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董魁問道。
“不是以技巧取勝,呂布是硬碰硬,一刀將他震落下馬。”董魁身旁,法其他是這麼說的。
聽見這話,董魁有點發蒙了。
古今刀法,有別於其它兵器。刀法傳承從未斷絕過,其用法,雖有三明三暗三奇三毒之分,但是這些刀法,都是以主脈正統為根基。刀法正統,其精髓就八個字:勢大力猛,剛勇直前!
在聽完法其的話語後,董魁挑了挑眉頭,疑惑問道:“呂布已經力竭了,他是怎麼出的刀?硬碰硬,以力取勝,他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此刻,校場中,呂布渾身大汗,喘著粗氣,他坐在馬背上,從得勝鉤上摘下酒壇,痛飲數口之後,呂布揚聲喝道:“還有哪位兄弟,願意賜教?”
軍中有人,叫做鄭大刀。
此人就是個腦子裏缺根筋的憨貨,職業劊子手一個!
這家夥是個名人,他在兩日之內,連跳七級,從小兵成了偏將。隨後又在一日之內,被連降四級,從偏將成了隊率。
起起伏伏,大起大落,他手下的兵,從五千,變成了五十,足足相差了百倍。
此刻,鄭大刀的倆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他等待機會,已經等待好久了。
鄭大刀這家夥,小聲嘟囔著:“差不多了,再猛的漢子也會累,估計這姓呂的,已經油盡燈枯了。撿個便宜,揍他一頓,博個彩頭,我要當偏將,我不要當隊率。”
一念至此,鄭大刀拎著他的刀,上前跨出一步。
一步跨出,並不顯眼。
鄭大刀卻是猛然停住腳步,他看向董魁的方向,一拍腦袋,又嘟囔道:“不對啊,這姓呂的,是相國的義弟,我把他給揍了,相國臉上無光,那他會不會給我小鞋穿?相國小心眼,偏心還愛記仇,我覺得十有六七,他肯定就會收拾我。”
一念至此,鄭大刀他糾結了!
去,還是不去?
鄭大刀在人群中,嘟嘟囔囔,好一陣盤算。
身旁有個軍官,被他吵的煩了,沒好氣的回頭罵道:“狗日的,你小點聲行嗎?你應該考慮的問題,不是董相國會不會收拾你,而是你能不能打贏呂將軍。”
“我看他用招了,沒覺得有啥了不起的。破綻處處,漏洞百出。他的體力若是處於巔峰狀態,我不敢說穩勝。但是就他現在這德性,我一準不會輸。”
鄭大刀撇了撇嘴,語氣光明正大,絲毫沒覺得這趁人之危的盤算,有什麼可恥的地方。
破綻處處,漏洞百出?
好大的口氣啊!這家夥竟然敢說,呂布的武藝招式,盡是破綻?
聽見這話的那名軍官,他都懶的搭理鄭大刀,他小聲罵了句:“懶蛤蟆喘氣,真是好大的口氣。”
有句話說的好,機會稍縱即逝。
就在鄭大刀的猶豫當中,有三十個隊率走了出來,其中一人,將一杆軍旗插在地上,隨後說道:“我們三十人,有一步兵軍陣,欲向呂將軍討教。還請呂將軍休息片刻,恢複體力。”
“軍陣?步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