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過文官。
兵堂當中靜悄悄,皆是在無語中,眾人都在看向董魁。
思索片刻,董魁開口說道:“第一,他欺負我弟妹,也就是呂布的媳婦。第二,據我所知,這家夥是丁義的表兄,若是沒他在背後撐腰,丁義那個蠢貨,區區一個軍候,豈敢如此囂張跋扈,擅權開城放民,亂了軍策,險些毀了我的全盤計劃?”
話語至此,董魁嘿嘿笑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看他很不順眼,剛到桐過,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跟我掰腕子奪權。不殺他,我心裏不痛快。”
“……”並州軍官。
“……”桐過文官。
滿屋子人,徹底無語了。似是這種自私自利的話語,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了出來,這合適嗎?
在眾人的無語當中,董魁伸個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都聊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挨個點名,一個個來,都報個名號吧。”
董魁話語說完,有人說道:“我叫黎天南。”
聽見此話,董魁嗬嗬一笑,話風說變就變,淩厲無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董魁竟是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去年,你倒賣軍糧,賺了七百兩銀子,你還私自與鮮卑通商,賣鹽粒賺了三百金,馬蹄金啊,一金萬錢,三百萬錢,有膽子,挺好!通敵賣國這種事都敢幹,挺有種啊!”
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愣了。
眾人看向黎天南,隻見黎天南額頭已經冒汗。很顯然,眾人都已知曉,董魁所說,全是真的。
自王莽之後,有了規矩,名字禮儀,單字為貴,雙字為賤。
黎天南,姓黎名天南,以這個時代的標準而論,穩穩就是一個賤名。
事實上,黎天南也的確就是泥腿子出身,他是運氣好,跟丁原是同鄉,隨著丁原的發達,他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雖然沒什麼本事,卻也是滋潤無比。
董魁嗬嗬笑著,看了一眼黎天南,微笑道:“沒什麼惡意,就是順手查了查你的底而已。放心,我不會治你得罪。哪怕,你是私通外敵,其罪責已經算得上是賣國叛漢。”
話語至此,董魁指著秦安,向黎天南說道:“我要殺了他,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說句話。反之,自己滾到一邊坐著去。”
董魁說完,黎天南沒動,沒去找個座位坐下,也沒說話!
“下一位。”董魁如此說道。
有一人,挺身說道:“畢安。”
董魁歪頭想了想,隨後說道:“三年前,私吞軍餉兩千兩,欺上瞞下,害死旗下五十人,隨後吃空餉。你的膽子也不小啊,你給我解釋解釋,你為什麼專挑自己人下手,專門窩裏橫呢?你就不能跟黎天南學學嗎,人家賣國雖賣國,但是他不對自己人下手。單憑這一點而論,他做的比你好啊!”
畢安臉色紅紅,他思索過後,咬牙問出所有人都在關心的問題,隻聽畢安問道:“董相國,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