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招式沒用,隻因人擠人,壓根就施展不開!
混戰在一塊,四麵八方,都有足夠的空隙,用來捅刀子。
這種時局裏,隻拚甲胄,誰的鎧甲好,誰就能夠無視陰招暗刀,誰就可以放棄防守專心死戰,誰就可以依仗一生甲胄,存活到最後!
一套好甲胄的價值,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擁有一套甲胄,就等同於,比別人多出好多好多條命。
很明顯,論裝備,狼騎軍更為優越。
百餘位狼騎軍,混戰三五百並州軍,場麵,竟然是僵持住了。
也就在此時,白虎兵堂裏,平心靜氣之後的法怨,他嘴角掛笑,向董魁說道:“我明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殺人,你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最後一點變數,讓黎天南能夠順利上位掌權,確保這期間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話語至此時,法怨仍舊問道:“為了一個黎天南,你此刻不惜以身犯險,你就這麼看重他嗎?”
“聰明。”董魁抿了口茶水,誇讚一句。
誇讚過後,董魁輕笑道:“現如今啊,別看外麵人數眾多,足有三五百人想要殺我。其實,在我眼裏,他們就隻有三種人而已。第一種,是高層軍官,他們都有罪證把柄在我手中。第二種,是風往哪吹往哪倒,想要靜觀其變,亂中取利的中低層軍官。第三種在董魁還沒把話給說完時,法怨就是接口說道:“第三種,第三種人,人員複雜,他們當中有高層軍官,也有中底層軍官。人員組成雖然複雜,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隻因,他們都是並州主將秦安的心腹死士,都是秦安的班底和親信。”
話語至此,法怨繼續說道:“你想殺的人,就是這第三種人。董少主,您真是好算計。隻不過,如此兵行險招,是不是有點作繭自縛了?”
董魁點點頭,看著胡赤兒守門廝殺,聽著外麵的嚎叫與呼喊,董魁不由歎了口氣說道:“的確是有點作繭自縛啊!我算錯了一件事,我隻是沒想到,第三種人跟第一種人合了夥,再加上第二種人的推波助瀾,火上添油,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使得將軍府淪陷,使得叛軍來勢太凶猛。”
“我有件事不太明白,第一種人都是高層軍官,他們都有罪證把柄在你手中。他們豈敢如此?難道他們就不擔心,你會把他們的罪證全給公布出去嗎?”法怨在此刻,如此詢問。
“你有點不懂人心啊,看來你的名家學術,距離大成,還有很大一段距離要修行。”聽完法怨的話語之後,董魁不由感歎一句。
隨後,董魁繼續說道:“就因為我手裏握著他們的罪證,他們才會如此困獸猶鬥。他們不甘心被我所掌控,所以,他們想要掙紮一下。成了,我死,他們就自由了。敗了,我活,他們立刻就會給我跪下認錯。因為他們知道,五萬大軍的運轉,離不開他們。因為他們知道,隻要他們一死,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控製不住五萬個對我心懷怨恨的軍兵。”
話語至此,董魁不由苦笑道:“有他們,我隻要控製百十個人。沒他們,我就得去控製五萬人。隻要我一死,任何人拿出的罪證,都會成為一張廢紙。因為在那時,他們都是英雄,英雄都是正義的,都是不會犯罪的完美之人。他們曾經犯下的一切罪惡,都會變成謠言。沒人會相信那些證據,別人隻會咒罵我,罵我死了之後還不老實,還要往那些英雄的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