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忍著身上的疼痛,鮮血不斷的流下來,還不能止血,畢竟還在清理身上的玻璃渣。
“忍著點兒啊!”鄭祥羅再次叮囑陸凡一聲,將胸膛前那十厘米長的玻璃拔了出來,鮮血瞬間噴了出來,陸凡瞬間止血,不然的話,光流血也會流死他的。
“好了。”鄭祥羅擦了擦滿頭的汗水,這身上的玻璃渣太多了,小的很,廢了好大功夫才全部取下來。
陸凡起身,低頭看了看上身,下身還好,沒有受傷,上身比較嚴重。
“我灑了啊?”鄭祥羅拿著一小噴壺,站在他的跟前,有些不敢下手,這酒精上去,肯定刺激的疼,一般人頂不住的,陸凡不讓打麻醉藥。
他不讓打自然有他的原因,麻醉畢竟是藥,是藥三分毒,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灑吧。”陸凡點了一根兒煙點了點頭,灑就灑,酒精罷了。
鄭祥羅沒有留手,直接將酒精噴了上去,陸凡全身顫抖了一下,他也是人,是人就會痛,勉強忍住。
看著身上的血液不斷的被酒精衝刷下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讓鄭祥羅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基本胸膛前都是傷口,大小不一。
陸凡忍著刺激的疼痛,包紮了包紮,穿了鄭祥羅一件西裝,坐在了沙發上,抽著煙,沈若雪的生日會已經遲了,都後半夜了,自然去不了了。
禮物也沒有送上,隻能明天送吧。
“我家人的病怎麼樣了?”陸凡坐在沙發上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沒事了,再住幾天可以出院了,你那個什麼韓伯伯,嘴欠,都說了,不用住院費,一分費用不用掏,還說你隻知道浪費什麼的。”鄭祥羅看不慣韓軍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你的麵子不值錢,可陸凡的麵子值錢,讓你住就住,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陸凡聞言,隻是搖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韓伯伯也是怕自己養成亂花錢的習慣,也是為自己好。
慈母多敗兒,韓伯伯知道的,自己如今已經沒有家人了,隻有一個嫂子還有一個韓伯伯,他自然得負責起來。
“對了,你怎麼回事啊?剛才我看到網上的視頻了。”鄭祥羅給陸凡倒了一杯茶問道。
“楊家做的。”陸凡彈了彈煙灰道,這件事隻有楊家才做的出來,江城七惡,剩下的五個,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走的事情,攝像頭,錄像全部毀了,想恢複是不可能的,那唯一活下來的女子又沒有見過自己,不可能找到自己頭上的。
“楊家?”鄭祥羅聞言,眉頭一皺,喝了一口茶水,道:“楊延康的家族?”
陸凡點頭,示意是。
“你怎麼惹得楊家啊?這可是有仇必報的主兒。”鄭祥羅哭笑不得了,他們楊家在江城盤踞了很多年,實力強大的很,好端端的惹他們,是不明智的選擇。
“等等!”鄭祥羅突然覺得不對,忙瞪大眼睛,看著陸凡道:“楊庭飛不會是你……你殺的吧?”
他昨天剛接到吊唁的通知,楊延康親自通知的。
楊延康沒少巴結他,自己是什麼身份,在醫學界是北山泰鬥一般的存在,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醫學界個頂個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