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朝雷十破看看,得意的搖搖蒲扇:“姑娘,說,誰讓你是石頭的朋友呢。”
歐月兒叫老張過來,附耳低語幾句,老張一臉猶豫:“這,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反正又不是要他的命,不過嚇嚇而已,誰讓他態度那麼差來著,不是說顧客是上帝麼,今天上帝就要發發火讓他瞧瞧。”
老張想了想,狠下心來:“得,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教訓教訓他,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
說著話兒,猛一跺腳,地麵一陣猛烈的晃動,旋即小小的店堂內陰風大作,陰風中,昏暗的燈光一明一滅。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地震了麼。”老板驚慌地喊叫著,努力從風中突出,掙紮著去關窗戶,還沒走到跟前,整個房間暗了下來,陰風之中,傳來淒厲的吼叫聲,這分明是鬼哭,似乎還有麵目猙獰的鬼魂在身邊盤旋不去。
老板一聲慘呼:“鬼阿。”
旋即跌倒在地,還沒等他暈過去,陰風頓息,一切恢複原狀,隻有三個客人還在窗邊的座位上慢條斯理地喝酒講話,小夥麻利,姑娘漂亮,隻有那個胖墩墩的漢子,頗為奇怪,大冬天的穿一件汗衫,手裏還拿個蒲扇,肯定是個瘋子,看來,剛才是出現幻覺了,否則,他們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
老板歎息著從地上站起,感覺後背直冒冷氣,回頭一看,立馬給嚇傻了,因為發現,身後一個麵目猙獰的鬼魂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沉寂半刻,老板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鬼阿——”
說著話兒,掉頭就逃,鬼魂緊追不放,“別過來,別過來。”老板一邊退,一邊大聲喊叫,鬼魂依舊笑嘻嘻的,麵貌猙獰的鬼魂不笑則已,笑起來更加嚇人,老板眼睛一閉,就要嚇暈過去了,身後有人將他扶住,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回頭一看,正是那位容貌豔麗的姑娘,不是歐月兒還能有誰,歐月兒對老板神秘兮兮地說道:“我看你這房子裏鬧鬼。”
“是啊是啊。”老板連忙點頭,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姑娘救救我吧,姑娘救救我吧。”
“這個,難啊,恐怕你平常做過什麼虧心事,所以鬼魂找上來了。”歐月兒貌似為難地說道,“虧心事,”老板想了想:“姑娘,沒有啊。”
“撒謊,”歐月兒胡攪蠻纏起來:“難道沒用過地溝油,沒用過黑心秤,沒賣過垃圾食品,沒有,算了,我也不說了,你自己想想吧。”
“可是,姑娘,現在這行誰不這麼幹啊。”老板貌似非常委屈地說道:“為什麼鬼就纏上我了。”
歐月兒心道:為什麼,原因我能告訴你麼,蠻橫地說道:“哪兒那麼多廢話,算你倒黴。”
聽到這裏,老板隻能哀歎自己時運不濟。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但覺身旁陰風颯颯,掉頭一看,呀壞了,這該死的惡鬼又過來了。
“姑娘,救命。“老板抓住歐月兒,一個勁兒地往身後躲,歐月兒一把撥開,頗似為難得說道:“唉呀,這事兒難辦那,除非……”
“有什麼條件盡管說,我全都答應。”老板急忙說道,“好,老板果然是痛快人,”歐月兒春光滿麵:“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看老板待人挺客氣,想來是個好人,給你個優惠價,三千。”
“多少。”老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千塊,怎麼,手頭有點為難是吧,”歐月兒說道:“不要緊,我先走了,等湊夠錢再來。”
說著話兒,掉頭走開,老板正在猶豫,身旁那隻惡鬼又靜悄悄的湊過來,伸出兩支利爪,閃著森森寒光向他撲來,陰風卷起,周身上下,如浸在三九寒天的冰水裏,骨縫裏一個勁兒的往外冒冷氣。
老板一聲慘呼,也顧不上心疼,跳起來喊道:“姑娘,別走,我答應,我答應。”
歐月兒慢慢回過頭來,笑道:“這就對了,錢畢竟是身外之物,哪有性命重要,好吧,現金,概不賒欠。”
老板回頭看看,惡鬼似乎對女法師有所顧忌,隻要人家一發話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歎著氣走進吧台,打開錢櫃,裏麵拿出厚厚的一疊票子:“這可是我一個星期的流水阿。”
“拿過來吧。”歐月兒一把奪過,對雷十破他們吆喝一聲:“走了。”
眾人往門外走去,“別走,鬼,鬼。”老板急忙喊道,歐月兒似乎才想起這回事,對那隻惡鬼招招手:“兄弟,謝謝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