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指法,內外兼修的佛門絕學,以之降魔伏妖,簡直就是所向披靡。”雷十破說著話兒,拇指,食指,中指搓在一處,靈力使出,指端生出一朵美麗眩目的白蓮花,但見白蓮花金光泛起,在空中悠悠轉動。
歐月兒見識不凡,一眼就能看出白蓮花裏蘊藏著極大的威力,一時心癢難挨,張開雙手撲過去,大聲喊道:“快――教――我。”
銀鈴般的聲音在整個富士山上空回蕩,見歐月兒撲過來,雷十破順勢一把抱在懷中,歐月兒掙紮幾回,逐漸不動,雷十破認真看去,見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透出萬種風情,嬌豔的麵龐在燈光下微微泛起紅暈,刹那間不由得心猿意馬,低下頭向歐月兒腮邊吻去。
歐月兒微微閉上雙眼,飽滿誘人的櫻唇半開半合,嬌喘連連,曲線玲瓏的身軀起伏不定,她在等待幸福的時刻。
漸漸的,近了,近了。
一陣凜冽的山風吹來,拂起潔白的窗紗,在屋內盤旋,所謂清風不解情,何事攪惱人,風兒呀,走遠些,再走遠些,再走遠些……
突然,聽的耳旁一聲大喊:不——感覺身子被人用力推開,歐月兒幾個趔趄過後,居然被推倒在地,睜眼一看,卻見雷十破獨自站在窗前,一把撕開衣襟,享受凜冽的山風,歐月兒回過神來,驚訝地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了。”
雷十破看也不看,搖頭答道:“不,我不能,我不能……”
“為什麼,”歐月兒問道,旋即明白了什麼,嘶聲吼道:“就因為我,不是人麼。”說話間,雙目間隱約有淚光閃動,二十餘歲,正是春心萌動的時節,可就因為自己是半人半妖的來曆,多年來一直將感情深深的隱藏,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知根知底又說得來的朋友,難道,難道終究要成為虛無的美夢麼。
歐月兒還在追問,雷十破歎了口氣,回頭說道:“月兒,你悟性奇高,為人雖然有些調皮,也差不到哪裏去,我會的法術一定會盡心傳授,你,你不必為這件事為難自己。”
“你說什麼。”歐月兒站起身形,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說,凡我所會的法術,一定會盡心傳授,你不必,為難自己。”雷十破艱澀的回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歐月兒突然大笑起來,如癡如醉:“為難,為難,我,我成什麼人了,我居然為學法術為難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說著說著,掩麵哭泣,哭的十分傷心,雷十破愣怔半刻,開口勸道:“月兒……”
“我恨你。”歐月兒猛然爆發,哭泣著向門外跑去,“月兒,回來,危險。”雷十破急忙追出去,但見眼前白光一晃,歐月兒消失不見,莫非騰雲遠遁,雷十破不敢耽擱,正要沉下心去,以神識四處搜索,寂靜的走廊裏突然陰風大作,白霧彌漫,風過後,出現在一處虛無的空間裏,四處沒有山,沒有樹,空蕩蕩不存一物。
突然,虛空中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一隊隊頂盔貫甲的武士莫名湧出,天上地下,一閃即逝。
“屏天術。”雷十破微微一笑,口袋裏摸出一支香煙,自顧自的點著,吸了起來,空中咦的一聲驚呼,旋即現出一位日本中世紀武士,手摁武士刀,向他慢慢走來。
雷十破知道武士為什麼驚呼,因為屏天術是以高超的法力開辟出來的另一個空間,與現實並不存在於同一個世界,一旦將對手困在這個空間裏,肉身雖然還在原來的地方,但元神已被控製,沒有施法者的允許,對手根本不能自由行動,更談不上出去。
大約酒店裏的客人便是這些厲鬼用屏天術奪去魂魄,元神,刹那間吸幹精血而死,本來屏天術一旦使出,總歸萬無一失,可自己在屏天術開出的空間裏,不但行動自若,反而抽起香煙,這份本領,很難讓眼前這位武士若無其事。
武士慢慢向他走來,神情緊張,周身上下,防護得滴水不漏,他哪裏知道,雷十破修煉方法和旁人不同,在小須彌山鍛煉的就是元神,這類小法術能奈何得了他,那胖瘦和尚不如早點自殺算了。
武士慢慢走來,雷十破渾不在意,微笑著問道:“想來你就是該死的齋信義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