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見最好的兄弟站在雷十破一邊,自己已經“眾叛親離”,怎能不見風使舵,順水劃船,更何況,他也是雷大老板鐵杆呢,於是喝道:“呀呸,憑我的智慧,這點還想不明白麼,剛才不過是本能的反對那麼一小下下而已。”
說著話兒,摟住雷十破的肩膀,親熱的說道:“尊貴的雷大老板,咱們該怎麼辦,吩咐吧。”
“怎麼辦。”雷十破眼珠一轉,吩咐道:“自然是騊駼、蛩蛩倆元老警戒,咱哥仨辛苦一趟,收拾王道士去也。”
一語即出,本來還笑嘻嘻看著他們爭吵的騊駼、蛩蛩麵色一變,有人喝道:“呸,什麼話,我哥倆是站崗放哨的主兒麼,看著,很快就出來了。”
說著話兒,白光一放,倆元老一動不動,知道已經遁出元神,進入畫圖之中,諸人各自看去,見掛在牆上的《天花亂墜滿虛空》圖紅光大作,旋即平靜下去,倆元老放心地把敖貞兒留給他們看管,關係已經進步了許多,況且人家主動要求幫忙,自然不好反對,好在王道士也沒多大本領,興許很快就能出來了,於是雷十破吩咐柳毅敖電坐下,點起香煙,靜靜地等待,見圖畫時動時靜,偶爾飛出幾朵天花,知道是戰鬥已經打響,無論如何,王道士是不能和倆東海元老相提並論,既然人家已經出手,再進去也不合適,隻好喝茶聊天,等候人家出來。
人聲鼎沸的院子逐漸不聞人語,偶爾有小鳥的叫聲傳來,襯托出唐公館的無比寂靜,分明是龍族兵將已經走了個幹淨,所以鳥獸昆蟲才敢進來,寂靜中,敖貞兒也不知想起什麼,忽然長歎一聲,誰也不理,獨自上樓休息,雷十破正欲跟上,突然想起她那是為那段糾纏千年的感情暗自神傷,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情之一字,割舍不下,隨口提了提老陳,便讓她想起許多往事,不過,這種事說多了徒增煩惱,還是讓她自己解決吧。
客廳裏安靜極了,但見門外陽光和煦,鳥語陣陣,倆元老還沒有出來,隱隱覺得情況有些不妙,也不用吩咐,各自暗運法力,遁出元神,眨眼進入《天花亂墜滿虛空》圖中,乍看時,竟來到別樣的世界,圖畫的空間也不知有多大,迷蒙一片,不辯南北,隱隱有飛天合著悠渺的音樂時出時沒,知道是些無用的幻象,沒有誰放在心上,隻顧著專心尋找倆元老的蹤跡。
元神也不知走了多遠,聽得前方呼喝連連,不時有紅光迸發,知道正是倆元老和王道士交戰的所在,急忙找過去,這一看,又完蛋了,倆元老故態複萌,騊駼正和一身著道袍的長須老者打架,老者被紅光包圍,自然是使用邪魔化影的王道士,那紅光正是他分解的肉身,師父說得不錯,王道士業已參透生死的奧妙,此刻法力非凡,迷蒙之中時出時入,竟能和騊駼爭鬥許久尚不見敗相。而蛩蛩則背著雙手,站立一旁觀戰。麵帶微笑,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
這番鬥看得雷十破暗暗心驚,幸虧帶著柳毅、敖電,僅憑自己,戰勝王道士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因為看目前的態勢,王道士的手段已經不是凡間修士所能擁有的了,從打鬥的力量來看,他有不下於散仙的手段,修為比起魯亞斯恐怕也不遑多讓。
騊駼又遇到對手,鬥的酣暢淋漓,拳風腿影當中呼喝連連,蛩蛩根本沒有下場幫忙的意思,看樣子似乎又看出了騊駼很快就要取得勝利,不過這個很快有多久,難免要劃上大大的問號。
如果任由他倆爭鬥下去,不知何時才是了局,倆元老隻顧著享受戰鬥的快樂,根本不把時間當回事,要不趕緊結束戰鬥,鬥他個十年八年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有心勸勸倆位,然而說了人家也不聽,索性懶得開口,自己想辦法解決,想到這裏,也顧不上和蛩蛩他們羅嗦,悄悄繞到蛩蛩身後,緊張的看場內爭鬥,尋找可乘之機,又過了大約一支煙的功夫,見騊駼用力揮出一拳,拳風激蕩,王道士揮拳一擋,轟響當中,身子連連後退,騊駼正欲趕上,雷十破卻根本不給他機會,二話不說,急忙縱身而起,高聲喊道:“哥幾個一起上,別磨蹭了。”
說著話兒,衝王道士方向狠狠揮出一拳,柳毅、敖電怎肯落後,各自隨勢附和,強大的氣勁兒呼嘯而去,攪得周遭天花亂舞,徑向王道士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