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雷十破恍然大悟,怪不得想幹點什麼就會看見歐月兒,原來她是通過威廉姆監視自己的,心裏不由有幾分後怕,惱羞成怒之下,也不顧什麼血族皇帝的身份,揮拳打去,喝道:“小子,幹麼不早說,我夜總會可不止去了一次,月兒肯定都恨死我了。”
威廉姆急忙躲避,連連解釋道:“主人,這不能怪我,我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的,況且這件事實在太巧了。”
“完蛋了,完蛋了,該怎麼向她解釋呢,”雷十破收勢不擊,坐在床頭叫苦道:“其實每次都是陪柳大哥他們去的,我什麼都沒幹那。”
“她信麼。”威廉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怎麼辦。”雷十破瞪他一眼,說道:“壞就壞在一點點感應上,完蛋了,不管走到哪兒都有老婆盯著,什麼事兒都幹不了了。”
“你想幹點什麼,主人。”威廉姆也開起了玩笑,“廢話少說,”雷十破喝道:“亂子是你惹下的,怎麼辦,說罷。”
“這個,我倒有個主意,”威廉姆眼珠一轉,說道:“王庭裏的外交大臣布朗親王能言善辯,我將派他親赴中國,為你和月兒說合,我相信,由他出馬,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
布朗親王雷十破自然清楚,要不是嘴頭功夫了得,又怎能說得兩百個中立家族心甘情願的歸附王庭,萬般無奈之際,雷十破隻得同意了威廉姆的提議,叮囑道:“一定要認真些,不許敷衍了事。”
“恩,”威廉姆鄭重地說道:“還有什麼事比主人的家事重要呢,這將是布朗親王上任後的第一次考驗,如果他作不到,我將撤去他外交大臣的職務。”
“好吧。”雷十破終於笑了,說道:“讓他先去墊個底兒,北海回來後,我再向月兒解釋。”
威廉姆重重的點了點頭,於是,新王廷外交大臣的第一項重要任務就這麼定了下來,就是處理好血族第一任皇帝,威廉姆的主人,尊貴的雷十破雷大老板的家庭事務。威廉姆說得不錯,還有什麼事比雷十破的家事更重要呢。
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行人整頓好龍族軍馬,在血族百姓的歡呼聲中風光八麵的出城,直到再也看不到送行人群,方才架一陣狂風,往北海進發,敖電、敖雨當頭帶路,柳毅、雷十破諸人緊隨其後,指揮龍族軍馬黑壓壓一片向北海飛去,阿達阿發架著劍光,使足了力氣,還是追趕不上,見他倆趕得吃力,有倫敦遊樂場裏結識的兄弟分左右過來,架住他倆的胳膊,拖著他們在雲端飛行,這樣一來,才勉強趕上,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卻被人家無情地打斷,說什麼鐵哥們說這話就見外了。
他們的關係確實不錯,早先有句話總結新世紀三大鐵說道,一起插過隊,一起當過兵,一起嫖過娼,他倆和龍族兵將的關係,前兩項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不過僅憑夜總會中一起幹過那事就可以和神仙們攀上關係,這筆買賣無論如何都很劃算,更何況還不是自己花的錢呢。
雲路之中,雷十破偶爾向柳毅說起了自己的噩夢,因為柳毅法力高深,非自己可及,也許能給點合理的解釋,柳毅聽罷,出了格的嚴肅,考慮片刻,非常認真地勸道:“雷兄弟,我看你的噩夢不是沒有什麼來頭,恐怕有人給你什麼警示,更何況,在倫敦時你就有過不好的預感,還是聽哥哥一句話,北海咱不去了,避過這一劫再說。”
雷十破看看身後的敖貞兒,以及混在隊伍裏興奮地大呼小叫地阿達、阿發,歎口氣說道:“既然大哥這麼說,想必有幾分道理,雖說君子不處危地,但命中如果真有這一劫,躲也躲不過去,不如隨遇而安吧,更何況,我已經答應幫忙,又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柳毅聞言長歎一聲,頗為傷感的說道:“你說得頭頭是道,我還怎麼反駁,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以及四大神將的重點保護對象,有哥幾個照顧,就不信不能逆天改命。”
氣氛有些沉悶,雷十破知道不宜談論下去,說來說去不過是勸自己打道回府,放棄奪回冰火島的打算,因為柳毅曾以推天大法演算,隻知道自己有這一劫,卻不知應在哪裏,什麼時候。不過最近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許就應在這幾天,應在北海之行上,但是區區西洋太歲又有多大本事,小心些也許便會逢凶化吉,現在自己的修為已非國內可比,更何況有五千龍族戰士,有法力高深的柳毅和四大神將幫忙,相信這世上已經沒有什麼事兒可以讓堂堂雷十破雷大老板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