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還在懊悔當中,要是自己不貪功,聽從吳捕頭的話,趕緊回城召集人馬,吳捕頭又怎麼會死,古廟遭遇戰的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好像這輩子經曆過一次,玄冥國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人死之後便是真正的魂飛魄散,還不如動物呢,動物死後好歹還留下皮囊,否則也不會積累下價值連城的皮貨,自己憤怒之下為什麼會打出金光來,而且這道金光現在盡可以隨意驅使,想打就打。
這些問題石頭想了又想,有時清楚,有時糊塗,所謂剪不斷理還亂,想了半天,心頭猛地出現一種可怕的想法,莫非自己已經死了,想了半天,怎麼看怎麼不像,隻得歎口氣,向古廟方向走去,破案起贓不正是警察的職責麼。沒走兩步,聽得山下有人聲傳來,順聲看去,卻是徐大人、宋恩帶領一隊冥卒冥捕疾步趕來,原來前麵宋恩是去找徐大人調撥人馬了,可現在,吳捕頭業已魂飛魄散,他們來晚了。
宋恩攙著氣喘籲籲的徐大人上了山,一見麵便急忙問道:“兄弟,盜賊抓住了麼。”
“死,死了。”石頭答道,說到這裏,忐忑的看看徐大人他們的神色。
徐大人根本沒看到他什麼表情,一邊手忙腳亂地水煙壺裏填充煙絲,一邊忙不迭的埋怨道:“你們太急躁了,怎麼就給打死了呢,可問出他有什麼來曆,幕後有無主使麼。”
“他隻說自己是惡修羅的手下。”石頭答道,一聽這話,徐大人麵色大變,手中水煙壺掉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什麼,他是惡修羅的部下,難道惡修羅已經把手伸到出雲城了麼。”
宋恩連忙拾起,徐大人卻根本顧不上要,自見麵以來,水煙壺一直是他從不離身的寶貝,惡修羅是什麼來曆,怎麼讓他這麼失態。
好奇之下,問道:“惡修羅是什麼角色,他很厲害麼。“徐大人聞言,白他一眼,說道:“你還是我玄冥國裏的人麼,居然連惡修羅都不知道,惡修羅法術高強,糾集上萬人馬,數十年內盤集在南方胡作非為,不過這也沒什麼,聽說這家夥最近投靠了一個新主子,叫什麼玄冥妖王,這玄冥妖王沒人知道他的來曆,國主曾派出五百玄士緝拿,卻被他打得傷的傷,死的死,還順利逃脫,這妖王可不是冥卒冥捕可以對付的,你糊塗,吳捕頭他總明白吧,這半天了,怎麼還不見他出來,什麼事兒這麼要緊,本官都不肯見麼。”
一說起吳捕頭,石頭心頭一陣難過,低下頭答道:“吳捕頭被盜賊打死了。”
一語即出,宋恩、徐大人同時驚呼道:“什麼,吳捕頭死了。”
石頭歎口氣說道:“昨夜飛天蜓帶領我們找到盜賊棲身的古廟,我剛衝進去,就被盜賊發現,一拳把我給轟了出來,然後他還要殺我倆滅口,吳捕頭為了救我,挨了盜賊一拳,已經魂飛魄散了。”
徐大人一聽這話,不迭聲的叫苦道:“吳捕頭是我出雲城最厲害的冥捕,一身功夫整個玄冥國也是排名靠前的角色,盜賊把他打死,這,這我出雲城無人可用了,嗨,是本官大意了,我真應該聽吳捕頭的話,請示國主,調集玄士來拿人,不過,你們也過於魯莽,就倆個人,便敢追擊身負邪術的盜賊,要真遇上惡修羅,後果不堪設想啊。”
“嗨,大人說的不錯,要不是我過於魯莽,聽他的話小心一些,吳捕頭也不會死。”石頭歎息道:“其實飛天蜓早都警告過我的,一找到古廟,便死活不肯向前,都是我說什麼不聽話就不要它的話,飛天蜓這才衝了過去,結果中了暗算,我給打得差點起不來,而飛天蜓卻送了性命,可憐這家夥剛進化過來呢,不過,盜賊給我打死,也算是給他們報了仇,是我害了吳捕頭,大人放心,以後出雲城有事,宋大哥麵前知會一聲,兄弟決不推辭。”
“這麼說,盜賊是你一人打死的。”徐大人問道,兩眼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石頭低頭看看,並沒什麼不妥,於是說道:“不錯,那家夥再厲害,也受不了我一拳。”
“一拳便打死身負異術的盜賊。”徐大人說著話兒,眼睛骨碌碌轉了起來,稍候,伸手接過水煙壺說道:“看來石英雄也是高人那,這樣吧,既然為了你損失了我出雲城一位最好的捕頭,那麼這個缺英雄可一定要補上,千萬不要推辭,這一趟得罪了惡修羅,甚至玄冥妖王,我出雲城還能有好日子過麼,為了城中百姓,請英雄務必答應。”
“不,這不行,石頭千萬不可答應,你不是說自己到出雲城還有重要的事情麼。”宋恩聞言,急忙阻攔,並不停地給石頭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