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錦在前世吃到的官司可多了,畢竟她有著各式各樣的身份,也有著不同的生活,某些時候總會沾染上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煩。
可是在這裏的實在還從來沒有經曆過,也不知道那公堂究竟是什麼地方。可是她見錢家長子已經有幾份心虛,如果是不乘勝追擊的話,好像就有些浪費了落井下石的機會。
“隻要我說的都是實話,府衙大耳人自然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了我。既然不冤枉我又怎麼會隨隨便便打我的板子?難道錢大人覺得每一位朝廷命官,都像你一樣草菅人命不成?”司雲錦毫不畏懼地上前一步。
明明她是在下處,錢家長子坐在高頭大馬上是處於占盡上風的位置。可是就在她這上前一步的時候,錢家長子的馬兒卻是低低嘶叫一聲,後退了一步,仿佛被這一陣氣勢給威嚇到了。
“就是!我們相信府衙大人自會有公論,絕不會隨隨便便的偏向某一方,也不會顛倒是非黑白,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如果錢大人不心虛害怕的話,那我們就到公堂上去走一遭,反正那公堂是講道理的地方,可沒有人會揮動鞭子打人!”
“我們都是人證,總歸不會一百多個人都冤枉了錢大人你。府衙大人也一定會好好聽我們的證詞,辨別我們說的是真話還是謊話。”
街邊的百姓果然就如司雲錦所說的,又是壯起膽子來,他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好像剛才自己從沒有做過縮頭烏龜一樣。
錢家長子看到這樣的陣勢,確實是有些害怕了。他本來隻是想用鞭子嚇一下那街邊的黎民百姓,好讓他們認清自己已經做了官,是這個京城裏的巡城衛,從沒想過要打傷什麼人。
可誰知道那個老頭就站在街邊靠外麵的一些地方,他那一鞭下去正好就打中了他的背脊。在打中了之後,他就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想來這一對老頭夫妻也不敢抓著自己討價還價,可誰知道半路卻出了個程咬金。
那地方官吏欺壓百姓的朝廷命官多了去了,打傷一些百姓,也隻需咬定他們是為惡作亂的刁民即可。總歸沒有人有任何的證據說他們是良民,如果真有,那就將那些人也都一並論為同犯。
錢家長子在以前遊玩四方的時候。可沒少見這種惡劣的官員做出這樣的事,可是怎麼輪到自己的時候就偏偏這麼倒黴。
“你們這些無知百姓,當真是胡鬧!沒看見本官正在羈押朝廷重飯嗎?如果陪你們去公堂,讓這個犯人逃跑了怎麼辦?”錢家長子抬起鞭子指了指那在牢籠中一個蓬頭垢麵的人。
司雲錦看到那個人臉上全都是已經幹了的血,夾雜著一些黑色的汙跡,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麵容。可是在錢家長子指著他說朝廷重犯的時候,他明顯看到那個咬了咬牙,狠狠瞪著錢家長子,眼神裏露出了一絲不服氣。
她忽然之間有些奇怪了,一個被抓住的犯人怎麼會露出不服氣的表情?如果是因為自己失手被擒,那看著那抓他的人的眼神應該是憎恨才對,怎麼會是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