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司雲錦憑空的猜測出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說實在的真的是一點能夠佐證的憑據都沒有,說是胡說都可以。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景煜偏偏就是相信了這一段推測,趙大人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冷硬得很,仿佛已經是將他當成了一個你死我活的敵人。但是兩人在官場還是在民間,根本就沒有交集。
以往的那些朝臣對他隻有蔑視,從來就不會將他當成一個敵人,而對抱有敵意。
這個趙大人自打見他第一麵起就開始冷嘲熱諷,說著一些他最不愛聽的話。
而且動不動就提到自己那已經過世的母妃,說要不是母妃的身份地位,他現在早已經是被封了親王,大展宏圖有了一番作為。
這話語當中要麼就是貶低他的身份,要麼就是諷刺他母妃的身份,總歸就是沒有一句好話。
在這之前,他還利用了錢家長子的命案,逼著前刑部的老尚書開了拘捕令。雖然這也是沒有證據可以說明是趙大人所為,但是在這拘捕令之後,那老尚書便辭官回鄉,他取而代之。
不管怎麼看,趙大人在背後主的可能都很大。
而且他並沒有指望著那草包府衙大人對他能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來,純粹就是想看他被拘捕的倒黴樣子,就如一隻貓兒在玩弄著他爪下的老鼠。
在景煜看到那拘捕令的一刻,他就知道那府衙對他構不成威脅,他連牢獄都不用進。可是他還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用奸計在害他,在那公堂之上,他又會麵對著什麼。
結果就是不出他所料,那府衙大人就隻是在胡攪蠻纏的而已,根本就拿不出他是凶手或者是幫凶的罪證。
他就這麼在公堂上像唱戲的小醜一樣,任由街坊百姓看著他被審問。
景煜心中,不由得是掀起了一絲怒意。就算他是一個落魄皇子,幾時淪落到被人當成小醜一樣看待,隨意的玩弄。
在當堂被無罪釋放之後,他便直接去刑部想要找那趙大人算一算賬,順便也探探他的口風,看看究竟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可是趙大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精明一些,將自己的所作所為推了一幹二淨,找了那個老尚書做了自己的替罪羔羊。
已經是辭官回鄉的人,如果說在位期間沒有貪贓枉法或者以權謀私的話,是不會交由大理寺召回來重新審查的。
景煜隻能是啞巴吃黃連,徹徹底底地吃了一個大虧。
錢家跟草原人的糾葛在這些日子裏仿佛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風平浪靜,他再也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原本他還想著通過這兩邊的人收集一些證據,直接一個奏本彈劾趙大人,說他以權謀私,隨意冤枉了他。就算最後沒有證據能讓趙大人倒黴,至少也能夠像他惡心自己一樣,惡心回去。
既然錢家跟草原人這一條路走不通,那他就隻有另辟蹊徑,想辦法繼續抓住那趙大人的尾巴。
眼前的這個王峰之或許就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