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君笙沒有接她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過了半分鍾後,秦佞才伸出瓷白的手,緩緩打開文檔袋。
裏麵藏著一遝厚厚的資料,還有一些照片之類的有力證據。
最重要的是,這些一張光碟,裏麵記載了什麼,她也不敢猜測。
她先是抽出一張寫著“秦妮”兩個字。
證據人:宮翰。
十年前北城西湖發生一起秦妮意外溺水身亡的案情,說來愧疚,我就是當年秦海家裏雇傭的管家。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十年前的受害者秦妮,不是溺水身亡,而是秦海一家變態,虐|待,毆打,蓄意已久的謀殺。
秦海一早就知秦妮不是秦漢東的親生女兒,是秦海在外的私生女,秦海在接到秦妮的第一天,便開始對秦妮做了一些惡劣的事件。
秦海命令我拍下那些畫麵,以及他們是如何侵害秦妮。
這一張滿滿的字體,充滿著惡心的真相。
可是,秦佞在這張紙上看到她妹妹當時的無助,失望,痛苦。
飽受折磨的妹妹,讓她更加想要親手送秦海進監獄。
不,是秦海的命死上十回都不能抵消她妹妹所受的折磨。
她調整一下情緒,抬起眸子,看了看宮君笙一眼,眼底的寒意緩緩襲來。
“宮先生,謝謝你!”她也不是無情的一個人,但現在她真的隻能說“謝謝你”三個字。
桌上的咖啡,她沒有動過。
所以,在她說完這句話後,便收拾桌上的文檔,就站起身。
“小佞,寧淺弟弟的案情,你不跟進了嗎?我覺得這件事跟牧章有關係。”
在秦佞站起來的時候,宮君笙低啞的嗓音,透著一股淡淡地薄荷味傳來。
聽到宮君笙的話後,收拾東西的手,猛地停下來。
“怎麼說?”說著,秦佞抬起冷眸,緊緊對視上宮君笙那雙深邃又清秀的眼睛。
宮君笙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做出一個讓她坐下來的手勢。
秦佞蹙了蹙眉,邊坐下來,邊道:“二十分鍾。”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手腕的表。
“急什麼呀!小佞,先喝口咖啡。”宮君笙現在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在套著秦佞。
但秦佞太過於想要知道那起案件的真凶,所以,此時的秦佞,已經被宮君笙打亂了分析。
“18分鍾。”
她看了看表,紅|唇中一張一合地道。
“哎呀!我的小佞還是沒有變,這麼暴躁的脾氣。”宮君笙隨意做出一個蘭花指,惹得周邊的路人都嗤笑不得。
“15分鍾。”她頭都不抬一下。
“好好,我說。”宮君笙壓低聲線,眸子灰暗了不少。
認真嚴肅地分析著北城寧家山莊的案情。
“首先,寧昊苳臉上字體為何刻的是報應,而不是其他字,你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宮君笙眯了眯眼,眼底的眸光一閃而過。
秦佞聽著宮君笙的話,眸子壓低,陷入沉思。
對,分割肢體是一個偽裝,而臉上的字體才是重點。
宮君笙見她沒有說話,便繼續往下說。
“第二,就是七竅流血,這裏也是一個重點,為什麼耳朵沒有流血。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後花園,你我都知道寧昊苳的不喜歡看書,可他後花園斜上方的窗戶是打開的,而且,寧昊苳的屍體就在這扇窗戶的下麵,這就更加說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