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吏部了解情況,卻發現吏部也隻有很少一部分老吏留守,他們根本就不答理這些被姚霖釋放的官員。更不要說打聽到他們家人去了什麼地方。
身無分文,府院被毀,家人失蹤。他們全部淪為乞丐,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甚至有些人直接跳入了水江尋了短見。
也有些人訪得故友,了解了中州變故,家人多數去了台州。他們無奈地向台州遷涉。昔日他們不知道幫助過多少百姓向台州遷涉,今日他們卻得不到任何幫助。
昔日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父母官,今日才真正體味到百姓的艱辛。饑餓疾病讓他們也承受著人間最悲慘的痛苦。
他們都是儒門弟子,或者也自認為是儒門聖徒。然而在此時卻得不到儒門的幫助,對大夏,對儒門都已絕望。有些麻木地朝著東方走,去那讓人向往的新世界。
水江之上,開始有商船出現。自從台州海艦與龍衛和巡龍衛發生大戰之後,水江上的商般便已絕跡。突然出現的商船引來了大量逃難官員的注意。
商船停靠,然後引領著這些官員登船。船上馬上供應了食物,然後又有醫師檢查他們的身體。商船掉頭駛向東方。
一艘艘商船停下來,然後接上官員便又離開。有些商船則繼續北上,接應那在沿途逃難的官員。也有些護衛在陸地上搜尋接應這些官員。
台州,臨時建了一座學院。也是台州準備建立的一座非常專業的內政大學。那些被接應過來官員全部送進了內政大學。給他們上課的導師卻都是一些年輕小夥子。
這些人都是在官場上混了一輩子,也是精於儒家理論的文士。很多人都是出自州立書院或皇家學院,然後再從縣治慢慢地爬上府治和州治的位置上,也有不少有還是府州的書院院長。
在饑餓和疾病的威脅之下,他們沒有斯文和體麵四字。現在有了住處,也能吃飽了肚子。又開始講究起來。
甚至有些人開始抱怨夥食太差,沒有供應茶水等等,就差沒有提出要讓學院給他們安排仆役伺候他們的起居了。眼裏自然也瞧不起那給他們上課的年輕小夥子。
這些事自然反映到了房萬徹那裏去了,他馬上召集了數十萬的逃難官員集結於校場之上。正值中午烈日當空,這些人一站就是近兩個時辰。
他們想要說什麼,但到到周圍那些執著刀劍的軍士馬上又閉上了嘴巴。這些軍士身上都散發出一種殺氣,刀劍上閃爍著寒光。
“你們有兩個選擇。其一守學院的規矩,從即日起開始進行軍事訓練,合格之後正式成為內政學院的學生。其二不守學院的規矩,我們便把你們送入礦場勞作。什麼時候賺回了你們路上的開支,什麼時候讓你們離開。”房萬徹終於開口說道了。
“有辱斯文,我等皆是滿腹經倫之輩,怎可行軍中粗劣之事?怎可去做勞工?”一名儒生終於忍不住站出來反對。房萬徹隻是揮了揮手,一隊軍士便把他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