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靜好,晚霞瑰麗,亭台樓閣被霞光籠罩,像是遮了一層金黃色的紗。
寧憶霜眼裏的畫麵漸漸模糊,大抵是累壞了,幾日早出晚歸,剛剛又被人追著打,雖然她打的過,但不問主人翻牆而入的行徑算不得台麵,再把人家的守衛打了,她就真成了十惡不赦的賊人,她想著可能是上輩子的運氣都用完了。
河邊,有人停下腳步點起了燈籠,淩河一掃而過,見時辰不早了,是時候回去,他輕輕地叫道:“憶霜,該走了。”
回應他的是平和的呼吸聲,他扭頭看了看懷裏的人,過了一會兒,見她還是熟睡的樣子,便將她抱了起來,離開了集市。
回到白澤希的住處,他踏進院子裏,就見眾人聚在院子裏,浦澤、白澤希和滄尋都從皇宮裏回來了,似乎在和聞落子墨討論線索。
幾人見他們回來本想叫過來一起商討,可看到寧憶霜睡了便都靜下來,淩河抱著她進屋,給她蓋上被子後就出了門。
走向幾人,對著浦澤一聲問候:“回來了,沒出什麼事吧。”
浦澤麵帶微笑,“沒有,也不是第一次出入皇宮,老早就熟悉了。”
浦澤的靈力尚未恢複,還是不可以幻化完全的人身,淩河掃了一眼它的蛇身,若有所思。
白澤希看眾人都累了,就將商議的事延遲到明天,眾人均同意,滄尋子墨和聞落分道而散。
白澤希臨走前被淩河叫住,讓他去找鬱詩琴,畢竟寧憶霜對她很重視的樣子,不能放著不管。
白澤希就不樂意了,他和鬱詩琴有過節,上次救她出來純粹是賣寧憶霜一個人情,現在無緣無故的,他可真不想看到她,“為什麼我要去?”
“你身邊沒個人,讓她給你當侍女,剛剛好。”淩河雲淡風輕地說道。
白澤希:“……”缺不缺侍女我不知道?要你管?
他不想接觸鬱詩琴,更不可能讓她當自己的侍女,而且他也不缺,淩河突然來這出定然有什麼隱情,“我是上神,不需要,倒是你怎麼不給你自己找個侍女?”
“我有了,”淩河看了一眼寧憶霜的房間,接著說道:“白澤希,我們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不覺得你拒絕的理由是不需要,有時間糾結掙紮,倒不如看清自己。”說完他轉身瀟灑離開。
“你,”白澤希有些氣急敗壞,看著離開的背影,頓時想給他一頓暴打,但礙於浦澤在身旁,他瞥了一眼旁邊的人,賭氣地說道:“我看的很清。”
話落也離開了,浦澤一臉笑意,其實他都沒有聽懂這其中的意思,左看看淩河,右看看白澤希,兩人都很莫名其妙,它抓了抓頭,隨後也離開了。
白澤希走著走著出了宅子,朝著淩河說的客棧去,其實他很不想去,可是淩河的話委實氣人,什麼叫糾結掙紮,他一介上神,會因為一個女人糾結什麼?掙紮什麼?
寧靜的夜晚月朗風清,街道上往來的人很少,一攏月色照下來,烏黑的狹窄小道清晰可見。
街上一列巡視的士兵走來,見了他的麵孔,整頓一番拜道:“穆將軍,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