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象個女人一樣?”
雲破月聽了陳克的話,推開鍵盤“忽”的一下站了起來。
雲破月確實在生氣,而且是在生陳克的氣。
在國際會展中心的比賽中,雲破月看穿了陳克的疫病射線法術。
當時陳克答應雲破月,比賽之後給雲破月解釋。
可是回到家後,陳克再沒有提這件事。
雲破月耐著性子等陳克主動向她坦白一切,可是三天了,陳克竟然象是完全忘記了那件事。
明明答應過人家,卻食言。雲破月心中越想越是生氣。
事實上,雲破月冷落陳克已經三天了,直到今天陳克才發現不對,陳克這神經真是足夠大條的。
說我象女人?什麼意思?我不是女人嗎?雲破月本來就冒火生氣的心,被陳克一句話點燃了。
雲破月怒視著陳克,後者伸著脖子,無辜的瞅著雲破月。
正要爆發的雲破月猛然想起,她已經不是雲破月了。她不是女人了,她是李智,她是男人。
不對,不對。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好吧?
無信食言的是陳克好吧?
說話不算數就是不對。和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有什麼關係?
雲破月鼓起餘勇,再要怒懟陳克的時候,看到陳克一副無辜的眼情,不知怎麼就心軟了。
雲破月泄氣般的心道:“算了,本來就是他的秘密,我有什麼資格,讓他把秘密全部告訴我?再說,我不也有自己不能說的秘密嗎?”
雲破月避開陳克的視線,一言不發的拿起外套向門外走去。
“你幹什麼?”陳克追問。
“我要回家?”雲破月孤獨失意的說道。
回家?陳克看看訓練做到一半,還在運行的電腦。雲破月練習可從來沒有半途而廢的時候。
今天練習到一半忽然要回家,這是鬧哪樣?
生氣了?因為什麼?我說什麼了嗎?
陳克心裏轉了轉想不明白,不知怎麼的,陳克竟然想起了曾經自己的前妻鬧脾氣,要回娘家的鬧劇。
“喂,我說你。有什麼事情講清楚啊。這麼一言不發的,就要走是怎麼回事?”
陳克說著,走上前去拉住雲破月的手。
陳克有一米八二,身高魁梧,手掌寬厚溫暖。
雲破月寄身的李智,隻有一米七十多,因為長期臥床身體削瘦,手指冰冷。
大手拉小手,冰火兩重天。
當冰冷遇到溫暖,會融化!
當雲破月的手被陳克拉住時,雲破月暮然回首,看著陳克,一道電流從手上一直傳到雲破月的心中。
陳克同樣愕然的看著雲破月。
此時此刻,時間仿佛靜止,地球仿佛停轉,陳克的眼中隻有雲破月,雲破月的眼中隻有陳克。
陳克與雲破月眼中的光華碰撞在一起。(光)(芒)四射。
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
李強坐在車上,點著手裏的平板電腦看著任務簡報。
伴隨著車廂的輕微顛簸,李強完全不受影響的操作著手中的電腦,顯然他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
李強是S市國安局一組的一名偵察員,他手下有一個五人的監聽小組。因為任務,此時都被借到了孫東陽的三組手下。
別看國安局一組、二組、三組的級別一樣。但是最早組建的一組,規模比孫東陽的三組要大得多。
孫東陽手下隻有小貓三兩隻,而一組卻有著近百人的分工團隊。
當然,象李強這樣的專職監聽小組的歸屬並不明確。今天被借調到三組,也許因為任務,或者其它什麼原因,就一直留在了三組。
李強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在聽過孫東陽的任務簡報後,李強回來仍然自己重新將任務簡報研究了一遍。
“我們今天需要監視的目標人物,名字叫陳克。根據情報顯示,有多人的離奇死亡可能與他有關。所以目標人物非常危險。我們的監視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李強重複著在任務簡報會上,所有人都聽過的情報。但是李強覺得,安全工作重複再多次都不為過。
李強旁邊正在開車的趙坤出聲道:“頭,放心吧。大家都不是新手。”
說道新手,車箱裏的一名戴著鴨舌帽的組員王擇,將頭探到駕駛室說道:“說到新手,這批實習生怎麼一個都沒給咱們。今天我在三組看到那個新來的林詩詩,長的那叫一個漂亮。這要是分到我們這裏該多好。”
趙坤將王擇的頭按回去說道:“別做夢了。我們二十四小時監聽,五個大男人中間放個漂亮小姑娘。你還有心工作嗎?”
王擇嘿嘿的在車廂裏吹了個口哨了。
他們這監聽的工作,工作時間長,工作的內容又枯燥。偏偏還必須精神高度集中,一點馬虎不得。這任務開始之前,就是他們難得的聊天打屁的休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