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廷等鄭奇偉走了之後,趕忙帶人進了別墅之中,隻見別墅內此時早就已經變成了一片殘骸,四處都是被砸稀爛的家具,就連通往二樓的樓梯此時也已經斷成了兩截。
那些名貴的古董花瓶什麼的就更不用想了,全部變成了廢品。
不過就算如此,葉正廷也絲毫不心疼,隻要葉家不亡,這一切都不過是外物罷了。
葉正廷看著坐在客廳中唯一一張還算完好的沙發上休息的曲興言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觸怒了對方。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一直不說話,半晌之後,葉正廷試探性的開口說道。
“曲……曲先生,您的傷勢如何?”
曲興言沒有看他,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便開口問道。
“鄭奇偉逃了嗎?”
葉正廷聽了之後額頭滲出汗水,從老漢衫的兜裏掏出絲巾擦了擦額頭,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逃……逃了,但是我們是真的不敢攔他,他在找您之前就已經打傷了我們葉家最強的兩個手下。”
“而且就憑我們葉家這點微末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攔下鄭奇偉呀,這件事請曲先生您原諒。”
曲興言沒有回答葉正廷,深深地歎了口氣後,十分虛弱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朝著莊園外麵走去。
看的出來曲興言並沒有責怪葉家的意思,可能在他眼中葉家根本就是一隻螻蟻,連踩他都不屑於去踩,他們攔不住鄭奇偉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剛剛問那一句也隻不過是抱著心中的最後意思僥幸罷了。
曲興言之前覺得鄭奇偉是一個廢物,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廢物已經有了足夠威脅整個趙家的能力了。
一旦鄭奇偉將傷勢恢複過來,那麼他就將是趙家的噩夢,整個趙家除了他就隻有另一位將級強者能夠打敗鄭奇偉。
可誰也不知道明天的鄭奇偉會不會更強,幾個月或者幾年以後鄭奇偉有沒有可能超過他們兩個將級強者也是一個未知數。
所以曲興言很擔心,他現在哪怕已經將體力消耗到了極限也要趕快趕回趙家複命,安排其他人去追殺鄭奇偉,趁著鄭奇偉現在重傷還沒有恢複過來,必須要將他扼殺在搖籃裏。
……
另一邊,從葉家逃出來的鄭奇偉沒有四處亂跑,他隨便潛入了一個普通住宅中,洗了個澡將身上的血汙衝洗幹淨,然後找了件合身的衣服就躺在人家的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直到鄭奇偉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才從臥室的窗戶離開。
這一覺鄭奇偉足足睡了一天,他來到大街上時正好是深夜,不過恒海市是一線城市,又是沿海經濟最發達的城市,所以哪怕到了夜晚,也不缺人和燈光。
鄭奇偉走在熱鬧無比的街道上,看著街道兩旁熱鬧非凡的酒吧,以及在酒吧進進出出的年輕人,他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在奉天市的時候他曾幾何時不也是這樣,每晚都在酒吧裏肆意揮霍。
可現在的他卻完完全全的變了,變得連他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鄭奇偉看著夜空,感受著體內的傷勢,他被曲興言傷的極重,體內的勁氣鏈接上了他骨骼,否則他現在恐怕連活動一下都很難做到。
如果鄭奇偉想要徹底恢複的話,少說也要安心靜養兩三個月的時間。
鄭奇偉有些發愁自己這段時間要去哪裏躲著,他不殺,雖然他震懾住了葉家讓葉家不敢動他,可趙家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說不定現在趙家的人已經在抓他的路上了。
所以鄭奇偉現在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他不想以這副灰溜溜的模樣回省城,他不想被人看成打不過就隻會靠家裏的人。
這次鄭奇偉決定他要獨立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