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沒有出聲回答,她右手拿著一柄長劍,而是緩步走到了唐沫兒身側,略微垂首,從腰間取下了一塊玉佩。
“這是賠償,對於今日之事,還望姑娘海涵。”
女子將玉佩放到了櫃台上,聲音清冷如泉,帶著自己的人便堂而皇之的走了。
眾人怔怔的看著她離開,或許是她身側的劍起到了某種震懾性的效果,一時間現場安靜無比,最終沒有一人上前去攔。
別人或許是害怕了,但唐沫兒隻是單純的沒反應過來有些發怔而已。
再加上那被帶走的丫鬟隻是單純的鬧事,並沒有太過分,正主又是過來給了賠償,所以她才這麼放她們走了。
不然今天不管是誰來了,那都沒用。
唐沫兒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四周,發現竟然圍了一圈人,便擺了擺手道:“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歎了口氣,這才各自散去。
而那頭戴鬥笠的女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直到離開天下第一樓很久之後,她才問道:“如何?”
簡短而冷淡的兩個字,透著淡淡的寒意,有著讓人生畏的力量。
荷柔是丫鬟,自是沒有資格和主子同座的,所以此刻便是單膝跪在她的腳邊,姿態臣服且忠誠。
“主子,據奴婢方才和唐小姐的接觸,她應當是那種防備頗重之人。有些手段,非良善之輩。”
“哦?”女子慵懶的斜倚在軟榻上,美目中一絲興味流轉而過。
“僅隻言片語之間,或是一言未發,就能悄無聲息的抗敵,著實聰明。”
“也是,能撐起這麼多家酒樓,又能拿到東方公子的支持,想來絕不簡單。”女子隨口評價了一句。
荷柔倒是沒有多言,隻是垂著頭靜候她的吩咐。
馬車不知行駛了多久,頗是有些顛簸不穩。
直到停下的時候,女子才擺了擺手,道:“可以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
“諾。”荷柔領命,便下了馬車,而女子依然是乘著馬車,不知要去向何處。
荷柔目光平靜的目送著那輛馬車遠去,與其背道而行,走上了完全截然相反的一個方向。
而天下第一酒樓那邊的生意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而有所影響。
該吃飯的還是繼續吃飯,該排隊買糕點仍是井然有序的按照原來的順序排回去了。
唐沫兒對了對賬,查看最近各類糕點以及菜品的售賣和點單數量。
並且做了一份非常現代化的表格。
南宮夜陪在她身邊,一貫聰明的他在唐沫兒麵前卻是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
畢竟那些新奇的東西南宮夜一個古代人還是看不懂的。
他看著唐沫兒落筆猶如幹脆,寫下一項項數據,不由得有些好奇起來。
“這是什麼?”
“嗯……”唐沫兒停下了手中的筆,卻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該和南宮夜解釋什麼?
要是解釋起來估計又是一堆現代化而又專業的術語名詞,到時候南宮夜這古代人肯定是聽的一臉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