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段話,艾憐就去吃東西了,她頻頻抬頭,等著乾亦霄的回應,但是不知為何對方一直悶不吭聲,看向他的時候,他又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安靜,直到中午躺下睡覺,艾憐以為乾亦霄是不讚同,又或者有其他的想法不願意說,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沒想到乾亦霄會直接跑過來,敲她的門,讓她教自己微表情。
“神經病啊,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艾憐一本正經的拒絕了,“女人的美就是蘊藏在這樣的點點滴滴中的,你不懂就閉嘴,我也不想你懂,你已經夠美了。”
“你的意思是……”乾亦霄努力的分析了一下她剛剛的話語,“我的相貌是你喜歡的類型?”
“……”
這種對話根本就進行不下去,艾憐推了推乾亦霄的胸膛,感受到對方堅實的觸感之後,假裝不經意的收回了手,從脖子開始一直紅到了耳根。
她明明剛才還覺得乾亦霄的脾氣好了很多,起碼不會頻繁給她甩冷臉了,但是就算變化的再快,艾憐再感動,眼下這種近距離接觸,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什麼叫做孤男寡女?眼前的情況比孤男寡女還要殘忍,一是自己懷了別人的孩子,二是麵前的男人不是自己中意的類型,三在於對方還有些自戀總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仿佛白雪公主的後媽。
而艾憐就是那麵魔鏡,被乾亦霄拉著天天碎碎念:魔鏡啊魔鏡,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艾憐:你不是,你閉嘴,你走開。
乾亦霄看著艾憐一臉癡呆的模樣,忽略了對方麵上的抗拒,又湊近了一步,“中午睡不著,你剛好可以教我微表情,我就不信你起的那麼晚,還能睡過去。”
“我能啊。”艾憐十分自信道。
對麵的人忽略了她的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我覺得你不能。我現在已經有一定的基礎了,你糊弄不了我了,你看你現在麵色嘲諷,嘴角下撇,印堂發黑,神情不耐,是在敷衍我的意思。我說的對嗎?”
艾憐的心情一瞬間變得十分複雜。
她在腦子裏麵做天人交戰,自己到底是誇一誇他還是罵一罵他呢?雖然艾憐真的想要脫口而出是自己熏陶的好,並且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但是眼下如果再給乾亦霄好果子吃,這家夥很可能會連下午都不放過她。
所以在她腦子裏的小人交戰結束之後,艾憐就十分堅決的回答道,“我沒有敷衍你,你看錯了,我是十分認真的拒絕了你,你不要混淆視聽。中午就該睡覺啊……”
乾亦霄換了一個策略。
他睜大了眼睛,直直的望著艾憐,聲音變得又沉又低,還有點兒小挫敗,“睡不著啊。”
艾憐:“……”必殺!
她進了屋,沉著冷靜的坐在了桌子旁邊的木凳上,敲了敲桌麵,沒有一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乾大俠,今天想學什麼呢。”
乾亦霄嘴角勾了勾,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到底是喜悅還是得瑟,他十分自然的關上了門,正要走近艾憐,就見艾憐驚慌的擺了擺手,“你幹什麼呢?快把門打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