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定下的規矩，若是連我自己也不遵守，如何能信服於人？秦公子也是生意人，想來也知道誠信的重要性。”
艾憐淡笑著輕啟了朱唇，眸光也落在了秦羽身上，她平素，最是不喜會威脅她的人。
秦羽的城府太重，若是她讓步，隻怕是日後，這會釀成禍根。
何況，這張瑤她還真是看不慣。
“誠信還敵不過你與我表哥的交情嗎？哼，那看來你們的關係也不怎麼好。”
張瑤快步走到了秦羽身側，親呢地挽著他的胳膊，下巴都快要翹到了天上去。
秦羽不悅地瞥了眼她挽著自己的手，想要將其推開，但見艾憐在此，又止住了動作，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你覺得呢？”
奈何艾憐卻是一點不在意，隻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別說，她這話倒也並未說錯。
他們的關係，的確不好，甚至還可能是敵對的。
a秦羽眸光一黯，心間更是難受。
“在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不管什麼人，都會喜歡他。”
一直默默地在角落裏與夥計下棋的乾亦霄終是忍不住吐了句話來，末了那眸光又掃過了秦羽一眼，意有所指：
“你們說好笑不好笑？世界上人那麼多，怎的有人就有這樣的迷之自信呢？比他優秀的人，比比皆是。”
末了，乾亦霄又自憐自艾地道了句，那惋惜慨歎的模樣，惹得艾憐忍俊不禁。
這是黃婆賣瓜，在自賣自誇嗎？
比他優秀的人，比如他？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我們嗎？”
張瑤怒不可遏，但見乾亦霄模樣不錯，又克製了幾分脾氣，隻是嬌嗔著說。
“我可並未說是你們過，但若是你們真要這麼想，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乾亦霄笑道，下棋的手卻沒停下。
“你分明就是在暗指我們，你也太……”
張瑤見他這麼不客氣，方才眸底還閃現著羞赧的她，怒衝衝地正要懟上去。
隻是話到一半，秦羽就側過身子，擋在了她麵前，遮去了她的視線。
“既是如此，我們也不便打擾了，告辭。”
秦羽麵色陰沉，卻也還是保持了禮貌，朝他們微微頷首低眉之下，這才離開。
但在離開之前，那看著乾亦霄的眼，卻是格外滲人。
“真要忍不住了？”
乾亦霄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遠的他，和那滿目火氣的張瑤，輕歎出聲。
“什麼？”
艾憐假裝不知，轉頭疑惑地看向他。
“沒。”乾亦霄淡淡掠過。
看他並沒有要說下去的想法，艾憐也懶得追問，隻是覺得這次沒有給秦羽麵子，怕是真要得罪他了罷？
“你方才怎麼突然就說那指桑罵槐的話了？你這意思，怕是沒幾個人不明白。”
艾憐思及乾亦霄的話，一時也覺得奇怪，他以前即便是不大喜歡秦羽，可也從未這麼說過。
“我就是隨意感慨了下，我又沒說是他們，是他們自己要那麼理解。”
乾亦霄漫不經心地說，他本來也沒說錯，本就是秦羽太過自滿。
“可你這麼說，擺明了就是說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