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哪裏還聽不懂艾熊這話的意思，在場的都是人精，便是愚笨，也有人告訴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整個霓裳局門口，特別安靜。
剛想上前趕走艾熊，麵前突然伸出來一隻手，雲紋紫衫，不是乾亦霄又是誰。
“乾公子？”掌櫃的不明所以。
“她可以的。”乾亦霄話落，負手而立於一旁，同艾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卻是剛好能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圈內。
艾憐滿眼失望的看著艾熊，聲音裏充滿了絕望：“所以哥哥你和爹娘為了錢，把我賣到了宮中，現在你們又要為了錢，一句女孩子不能拋頭露麵，就要把我花費了所有心血建立出的霓裳局歸為私有嗎？哥哥，我們是親兄妹啊！你就這樣對待我嗎？”
“這哪裏是當你是妹妹啊，分明是想要你家產的，艾老板，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他趕走吧。”
“就是，艾老板，你也別傻，相信他是你哥了，這樣的人，怎麼會有親情。”
“是啊，口口聲聲說妹妹不找，結果是那著賣了妹妹的錢搬家走了，見艾老板又有錢了，又來認人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可不是麼，要我說，這就是眼紅艾老板的家產。”
眾人紛紛替艾憐鳴不平，討伐艾熊，口誅筆伐也不過如此，艾熊又哪裏見識過這市井裏的場麵，一時間也被嚇的楞在原地。
“可是。”艾憐似是於心不忍的樣子，別過了臉，眼淚不停的落下來，“他是我的親哥哥啊。”
“艾老板，這樣的人你不要和他講兄妹情深，要是有感情的話，他今天，就不該來。”
“為什麼？”艾憐懵懂的看向說話的路人。
“他將你賣了，拿了錢，便是日後你如何都同他毫無關係，聖恩放你出來，和他也沒關係，既然兩清，怎麼又找你，還不是圖你家產圖你錢，艾老板，你還是太單純了。”路人很鐵不成鋼的說道：“趕緊把他趕出霓裳局，在這裏都丟人現眼。”
“你就是太心軟了。”程雪落這時候也知道，該自己上場的，她走到艾憐身前，擋住了她，微微抬起下巴，倨傲道：“這人，即便借著別人的勢走到了我們的圈子裏，可是，圈子不同不是能硬融的，況且，我妹妹的東西，給了你，你拿得穩嗎？”
“你！粗俗！”艾熊憋的臉通紅，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嗬，還真就要笑了，是我跑到別人店門口咄咄逼人嗎？是我賣了妹妹還想她家產嗎？我粗俗？嗬，快是我了，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打出去！”這瞬間，程雪落的氣勢升到頂峰，艾憐有點羨慕的看著她，她也想這般肆意。
“五夫人做的好！”
路人們紛紛給程雪落鼓掌。
艾憐還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怯怯的看向艾熊，微微咬住下唇瓣，沒有說話，隻是這樣卻讓人看著更為心疼。
畢竟，艾憐的名聲並不差，十分好雖然談不上，但是還是有那麼幾分薄麵的。
“不是我說，這艾老板可是真的有點可憐，本來以為是兄妹情深相認的場麵，哪裏能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