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哪怕是沒有見過麵,也是有血緣關係的的,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說放人就放人,那萬一艾憐是真正的那個凶手,那他豈不是放走了殺了自己孩子凶手的人。
乾亦霄竟然拿出了這個牌子,也就是有了這個心理準備的,他確實這一次是要仗勢欺人了。
“放人,你既是清楚這個牌子代表的身份,我想你也該知道這個牌子,拿出來之後我說的話代表的分量。”乾亦霄說的雲淡風輕,“縣令?你知道你和這個牌子中間的是什麼差距嗎?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確定是要得罪我嗎?”
這塊玉佩,通體透白,又是四爪蟒形玉,不是皇子,便是親王,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那麼多級,再怎麼不受寵,也是高他太多,稍微伸個手指頭就能將他壓死,他這輩子,坐到這個位置,也是不容易。
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還沒有幾個月的孩子,連見都沒見過的孩子,而放棄他自己的大好仕途。
於是縣丞他點了點頭,隻是聲音還是有些不甘心:“我放人。”
“以貴客的形式把艾憐給我送回霓裳局。”命令的語氣,趾高氣揚地壓著艾憐走的,還想隨隨便便的送回來嗎?
做夢,我要你用最高的儀式把她給我送回家,我的人憑什麼在你那裏受委屈,我自己都不敢給她委屈受。
這是乾亦霄的心裏話,不得不說這樣的乾亦霄有些幼稚,但是,這樣幼稚的他,是最怕艾憐受委屈的人啊。
這邊,他已經敲打好了一切,迫不及待的便離開了縣丞這裏,出去後,把偽裝全部都撤掉後,乾亦霄再次來到了縣丞府。
艾憐還一頭霧水的看著管家,“你確定這是縣令自己講的話嗎?就用貴客的形式把我給送回去吧,你沒開玩笑,不是鬧著玩兒的?我還沒有查出來真相哎?就這樣放我走了?”
管家想了想縣令剛剛的臉色,頓時一個字也不說了,直到是艾憐話太多,不耐煩,說了句:“都放你走了,什麼事都不追究,你怎麼那麼多的話呀?趕緊走,趕緊走。”
艾憐頭上飄過一隻烏鴉,抽了抽嘴角看著管家,這個管家莫不是有病?他忘了是他是怎麼自把自己和眾人一起過來,看她被壓著,看她笑話,現在又這樣一副趕人的語氣,牛逼個錘子喲,有本事不要用貴客的形式,再把她壓回去唄,切!
“娘子!”乾亦霄看見艾憐,真的是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走,我帶你回家。”
“相公,我,不能回去。”艾憐想起來程雪落,拒絕了乾亦霄的話。
乾亦霄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娘子,你知道你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嗎?”
“我……我知道,但是。”艾憐還想說話。
乾亦霄直接打斷,失望的看著她,語氣帶了些控訴:“你明明知道,我多擔心你,我在等你回家,然後現在人家放你出來,你告訴我,你不走,憐兒,你讓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