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隔著一條路的緣故，這秦羽可以說是對艾憐，寸步不離了。
艾憐自己也覺得奇怪，倒不是因為秦羽跟著她，而是他坐在飛天閣，微微蹩眉，看來自己當初猜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心裏對秦羽有了排斥之心，任誰知道，一個處處同自己不合又與自己是競爭對手，還三番四次對自己落井下石，而這個背後的主使人居然是追求過自己的人，而且又曾經深愛過自己的人後，心情難免會複雜。
但是，她更難過的是，他怎麼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倒不是說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仇恨，而是如果真的愛過，又怎麼會這麼狠心！
愛而不得，也不至於如此吧。
這是打算抱著把她霓裳局折騰到沒有的意思。
一時間，艾憐有些心寒。
——次日。
艾熊到底還是顧及讀書人的麵子，便隻是放哨，沒有進書房偷拿圖紙，不論劉芳怎麼說，他都不願意進去。
沒有辦法，劉芳隻能自己去拿。
“你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下來了麼？怎麼又出爾反爾啦？相公，做男人，怎麼能這樣子說話不算話呢？”劉芳還是不太願意，她雖然也是喜歡錢，可是還也愛惜自己名聲的，不然之前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會說，隻讓艾熊去做。
“娘子，我自己答應的事，便是會做的，可是，你讓我堂堂一個秀才進去偷東西，這件事情，無異於是在抹殺我的名聲。”艾熊連連搖頭，不願意去。
“那我便不要名聲了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相公？”劉芳聽見這話，心裏頓時就不痛快了起來。
心裏委屈的要死，她這樣，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劉芳淚目：“我難道這樣不是為了這個家嗎？這錢是隻有我一個人花的嗎？相公，你這話說的——我好寒心啊。”
“娘子莫哭，我何曾不順著你過，但是，這是底線，娘子，莫要逼我。”艾熊說的認真。
劉芳心裏也明白了，搖頭笑了笑，“相公，隻要你不看輕我，便是做著偷雞摸狗的事情，我也做了。”
話落，劉芳轉身進了書房，看見桌子上的紙畫的有衣服樣式，便立刻全部拿走了。
可是她不知道，這些，不過是失敗的作品，是艾憐根本不打算要的，若是回來沒有看到，也隻是會覺得被下人打掃扔了，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沒有用的草圖。
“快走快走，你先把這東西送到秦府管家那裏。”劉芳把手中一疊圖紙都遞給了艾熊。
艾熊動作不太利索，有些膽小怕事，還是將圖紙塞到了懷中。
兩人鬼鬼祟祟的離開二樓書房。
——秦凡接過艾熊遞來的圖紙，想也沒想，遞給了身邊的葉舒珍，“這件事情你務必要辦好，莫要再讓我失望了。”
“屬下明白。”葉舒珍沒有想到，秦凡還會再給她機會。
“去吧。”
末了，他看向一旁的劉芳夫婦，歎了一口氣，將銀票遞給了他們，“出去吧。”
真的是心累，秦凡對這兩個人，完全沒有想搭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