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侍衛點頭應下。
“你們全部都退下,暫時都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艾憐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讓眾人都離開這個院子。
“夫人,切忌亂想!”侍衛還打算勸說。
“滾!”艾憐忍不住怒道,胸口不停的起伏,可見動怒並不淺。
怕艾憐情緒激動,侍衛不敢多言,連忙退出去。
“砰——”門猛的被艾憐關上,力氣大的,院子外的眾人聽的一清二楚,不約而同抖了一下身子,從來沒有見過艾憐這麼生氣過,就是艾熊惹事那麼大的時候,艾憐都沒有這樣過,一時間,眾人麵麵相窺,卻不知道這算是誰的錯。
主子去花樓,並不是他們可以過問的,可是,夫人現在還懷著身孕,主子這麼做,的確傷夫人的心,眾人低下頭,神色黯然,也是覺得主子錯了。
有一個人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蹩著眉毛,“你們都怎麼是這副表情愁眉苦臉的?做什麼?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嗎?幹嘛這麼哭著臉?”
他說話的聲音故意大聲,畢竟是自家主子,還是向著自家人,對艾憐這樣吃醋的行為,也覺得是她小氣,不夠大度。
艾憐聽見了那個男的聲音,眼淚落了下來,自嘲一笑,喃喃道:“一花海滿天燈,一生一世一雙人,笑話,全部都是笑話!”
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落下來,聲音苦澀,如嘴角含了未成熟的蓮子一樣,又澀又苦,“話說的倒是漂亮,我早該知道的,人心這個東西,易變,我又怎麼能奢望你一直對我好呢?到底是我自己強求,認錯了人以為你不會辜負我。”
“終究還是錯付了……”話說出口的這一刻,哀莫大於心死,艾憐覺得,自己真的不想活,就是這麼沒有出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滿心,全部都是窟窿,脆弱的不行。
一夜,艾憐滴水未進,飯也沒吃,覺也沒睡,不知道是懲罰自己,還是在懲罰乾亦霄,心裏告訴了自己千百遍不值得,不值得,可是她還是這麼做了,像自殘一樣,神經病啊,他值得嗎?不值得啊,要放下嗎?放不下啊,怎麼辦……受著唄。
痛苦的閉上眼睛。
院子裏的暗衛們,對艾憐房間的情況一清二楚,把那些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心裏焦急,可是想到夫人的話,又沒有一個人敢露臉。
乾亦霄回府的時候,看見艾憐院子門口,站了一大堆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人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主子,你可算回來了。”暗衛刷的一下冒出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乾亦霄心裏一緊,“可是艾憐怎麼了?”
“夫人正氣著呢,主子,你昨天,這也不是屬下該問的,您先進去吧,夫人在等你。”還是認清楚了自己的身份,暗衛恪守職責,沒有多話。
“昨日發生什麼了?”乾亦霄沒有進去,反而問暗衛。
“昨夜晚上,夫人見主子你沒有回來,便質問我們,我們本來是想應付過去,可是夫人再三追問之下,我們沒有辦法說謊,便隻好實話實說您去了花樓,然後夫人便不聽我們解釋,直接把我們趕了出來,所以我們方才都在院子外守著。”暗衛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