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艾老板嗎？三年不見，艾老板怎麼回來了？”鄰居問道。
乾亦霄站在艾憐旁邊。
“這不是乾公子嗎？”鄰居還記得他們，看到他們穿衣打扮都很華麗，指著他們的衣服，滿眼羨慕：“你們這如今，是不是有錢了？”
艾憐笑笑，迎合道：“在外麵掙了一些錢，你也知道，我之前那一趟不是去了京城嗎？在京城小賺了一筆，所以就回來了。”
“哦哦哦，我就說，艾老板是個做大事的。”鄰居開始拍艾憐馬屁。
艾憐隻覺得虛偽。
“我們還有事情，麻煩讓一讓。”乾亦霄看出來艾憐的不耐煩，便往艾憐身前站了站。
艾憐的心裏，其實是很複雜的，你要是說乾亦霄他愛吧，他又可以立別人為皇後，可以把後宮的權力，交給別人，你要是說他不愛吧，他又全心全意地，滿心都是你一個人，一直看著你，時時刻刻注意著你。
這，真的。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她確實是不追逐權利，但是，她也沒有辦法接受，他把名義上的這個稱呼，名義上的這個東西，全部都交給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麵對孫貴妃，隻覺得，最好的結局，應該是兩個人決裂。
對，沒有錯，是是決裂，她接受不了任何，哪怕隻是，哪怕隻是表麵上的功夫，她也無法做到。
她不是聖人，俗人一個，無法理解。
鄰居連忙道好，讓路，看著兩個人離開。
艾憐本來是打算帶著乾令媛一起的，怕她害怕，便先同乾亦霄一起去了墳地。
墳地很新，不出意外的話，怕又是乾亦霄派人來打掃過，貢品也都是最新鮮的。
艾憐這樣想著，把帶著盆和黃紙放在地上，跪了下去，乾亦霄也跟著跪了下去。
這一刻，艾憐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一樣，說了一句：“我們和離吧。”
乾亦霄猛的側頭，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和離吧。”
“再說一遍。”
“我們和離吧，好聚好散。”
“你來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不這樣子說，如何能讓你願意在我娘親麵前，同我和離呢，你不是也說過遣散後宮嗎？對吧？你沒有做到，那我這一次沒有做到，不可以嗎？”艾憐語氣十分平靜，像是說今天天氣不好，她不喜歡一樣。
隻見乾亦霄表情慢慢僵硬起來：“為什麼我們兩個人能到這樣的地步？為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要什麼原因，沒有原因，緣分到了，自然就能在一起了，緣分很久了，也就能在一起很久，緣分散了，這人也就該散了，沒有必要在一起走著未來接下來的路了，避免相看兩生厭麼，”艾憐也側頭，看著乾亦霄的眼，他眼中的情緒太多，說不清道不明，她不敢再看，低下頭別了回去，聲音平靜：“說實話，我自己這個樣子，我都覺得像一個怨婦似的，也著實是難為皇上，一直忍耐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