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母後如今正生著病呢,反而還要同母後吵起來。”乾令媛滿臉寫著不開心。
“你還問我怎麼辦,你這不是已經有了偏心的人嗎?你呀,心裏就已經開始偏心於皇後娘娘了,這件事情怎麼說呢?確實是太子過於莽撞了。”淩飛宇下意識附和乾令媛的話,從乾令媛的角度出發,他也明白自己的心意,就是因為明白,才更加克製。
“你都知道我了,你還不快替我想一想辦法。”乾令媛看向淩飛宇,眼睛裏滿滿的璀璨,淩飛宇忍不住呼吸一窒,回過神之後,倉惶低下頭,臉色紅潤起來,聲音也夾雜著一些低啞:“皇後娘娘與太子之間的事情,我不好過多置評,沒有辦法給公主意見,還望公主另尋他人吧。”
“什麼嘛?你以前不是還可以同我講嗎。”乾令媛嘟起嘴,直接不樂意起來。
“公主也說了,那是以前,我尚年幼不知事,如今確是不可以了。”淩飛宇溫和一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乾令媛的頭,安撫道:“皇後娘娘對太子疼愛都來不及的,不會有什麼苛責懲罰的,頂多也就是口頭上這麼一說,公主大可不必擔心。”
“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但是怎麼說呢,哥哥是不是最近因為手上有什麼,就不太聽母後的話了。”乾令媛這個意思,淩飛宇眸色一深,明白了乾令媛的話,低眉斂眸看了周圍,小聲道:“有些事情,公主心中有數就好了,那些事情,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
“你說的我又不是不懂,所以我不就說,嗯哼代替了嗎?”乾令媛瞥了淩飛宇一眼,抱著胳膊,片刻,“嘖,你說到底該怎麼辦呀?我都快煩死了。”
淩飛宇看著乾令媛,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乾令媛於他來說,就是可望不可即。
——沈府。
“既然穗禾這個棋子沒有用了,殺了就是,別沾到我們身上。”劉臣直接下令滅口。
陸月柔心裏才放鬆下來,笑著對劉臣:“還是劉大人你有法子,我方才在宮中啊,都被嚇壞了,真的是整個人無神無魂。”
“沒事我就走了。”
“恭送劉大人。”
片刻,“你這樣子繼續下去,手上隻會沾染更多的人命,那還是你嗎?”沈清風望著陸月柔,覺得眼前的人,越發陌生起來。
“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有什麼意義呢?隻要我還是我,那我就是我。”陸月柔挑眉,蹲下身子,看著沈清風,描繪著他的眉眼,“不知道為什麼,你同我說話的時候,我心中竟然是越來越歡喜的,我好像對你動心了。”
沈清風臉色嫣然一紅,他已經知道,陸月柔是失了記憶,也知道她被人下了藥,篡改了記憶,所以此時此刻,無論陸月柔做出什麼,他都不會怪她,隻是一直勸著陸月柔,雖然無濟於事,可是他希望自己不要後悔,所以每次的時候,他都在勸陸月柔。
但是,此刻陸月柔這麼一說,他心湖蕩漾起來,所以說,哪怕是失了記憶,哪怕性子都被改變了,還是會對他溫柔,還是會對他動心嗎?